与陆暝的比试,姜初九并没有手下留情。
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陆暝对她武功是否有进步的考察。
因为陆暝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
一次次的躲过了陆暝的进攻,姜初九也在瞅准机会,准备发出攻击。
但是陆暝似乎也是料到了她的意图,陆暝的攻击速度也渐渐加快。
那样子,倒也不像是对姜初九手下留情的样子。
姜初九抵挡着,可渐渐也有些吃力了。
陆暝出手的速度快而密切,这强度,与姜初九印象中的对比而言,似乎强了不少。
陆暝此番提出与姜初九比试,为的自然不是检查姜初九的武功是否有进步,而且为了他这几次突然的心痛。
是不是每次都是在姜初九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会有那般绞痛的感觉。
陆暝只想要证实这一点。
他那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准备再次出手的同时,运起他十成的内功。
可是这想法刚刚形成,那股熟悉又该死的绞痛感再次袭来,并且比以往的都更加强烈
陆暝面露痛色,瞬间收了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姜初九刚要躲避,见陆暝如此,强忍住了想要一脚踹飞陆暝,然后就给他一句“老子赢了”的冲动,上前关心道“陛下,您没事吧”
“无碍。”
陆暝的语气有些强忍的意思,但姜初九并没有戳破他。
“那,陛下,还比吗”
姜初九又试探性的问道。
陆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比了”
也不知是不是姜初九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回乾宸宫”
陆暝留下这么一句,便拂袖而去
南絮看了姜初九一眼,小跑着跟上了陆暝的步伐。
留下姜初九兀自一人,站在原地,满脸的困惑。
好端端的,而且分明是陆暝占了上风,到最后他却生气了
正疑惑着,突然听到陆暝濒临恼怒,又强行压制住的声音传来。
“姜初九给孤滚过来难不成要孤请你不可”
姜初九“陛下息怒,属下这就来”
这人,更年期提前了吧
怎么这么容易暴
陆暝的表情隐忍,但那脸色依旧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阴沉。
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姜初九受到了危险,他就会心脏绞痛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初九小心翼翼的瞥着陆暝的脸色,总觉得这人生气的同时,似乎又有些小小的eo。
看不开了
不就是个武功比试吗
姜初九暗自叹息。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都说暴君陆暝喜怒无常。
原先她还没有察觉到,今日这么一看
这也太喜怒无常了
而且连个原因都没有
回到乾宸宫,虽然同样是一路无言,但姜初九还是觉得这一路走的有些压抑。
以至于前面的陆暝停下了脚步,她都没有察觉。
然后,她就直愣愣的撞上了陆暝的肩膀
姜初九明显的感受到了陆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气的时候,甚至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那一瞬间,姜初九的脑海里有两个字,一直不断的浮现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不就相当于是一下撞到了老虎屁股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她这一下直接撞上去,岂不是直接撞上了让陆暝爆炸的导火索
就在姜初九思考着,要不要坐在地上抱着陆暝大腿求放过的时候,陆暝开口了。
“去,将御书房中尚未批阅的奏折全部取来。”
姜初九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也顾不上什么完不完的了。
“陛下,奏折繁多,您确定要全部”
话还没问完,又听到陆暝一声怒喝“孤确定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信不信孤将你丢进蛇窟里去”
姜初九一噎,剩下的话,被尽数堵在喉间。
“是,属下这就去取奏折”
说完,逃似的一溜烟儿就跑走了。
陆暝回首,看着姜初九匆匆离开的背影,漆黑的眼眸之中,如今满是复杂之色。
“姜,初,九”
细细的呢喃着这个名字,陆暝眸色骤然冷戾
分明是一个随时可弃的棋子,如今却与他有了这般联系。
相当于是成了他的软肋,却又除不得,杀不得。
难道只能留她在身边,就别无他法了
南絮看着帝王阴沉的脸色,也匆匆地低下了头。
从前倒是没有见到过陆暝突然对姜初九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暝隐藏在广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