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遗产之争,季攀夕脱离陆家(一更)(1 / 2)

扮乖 顾南西 2195 字 2022-06-29

他抱住她“阿浓,不要怕我。”

林浓想推开他,抬起了手,却迟迟没有往下落。

她要怎么做她能找到证据吗他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有弱点吗

她的手慢慢垂下来。

她不相信会有刀枪不入的人。

周二上午,陆女士约了一位她的律师朋友喝咖啡。

她把自书遗书的照片给朋友看了。

朋友问“遗书有原件吗”

“没有原件。”

“那见证人呢”

“也没有。”

顾清革算是见证人,但人已经不在世了。

朋友客观地说“站在律师的角度,我不太建议你起诉要回遗产。”

“胜率很低吗”

陆女士是个小富即安的性子,想要回梵帝斯不是因为钱,就是心里憎恶陆常悠,不想便宜了她。

朋友实话实话“非常低。虽然法律上没有规定自书遗嘱必须要有见证人,但在常见的纠纷案例中,自书遗嘱的法律效力问题存在很大的争议。即便你有原件,但如果没有第三方证人,或者录音、录像视频,很难证明陆老先生在写这封遗书的时候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并且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陆女士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她岔开话题,没有再说遗嘱的事。

与朋友正聊得兴起时,陆女士的手机响了。

“常安。”

来电的是梵帝斯的一个女高管,和陆女士的关系一直不错。

“今天在董事会上,季攀夕当着所有董事的面递交了辞呈。”

季攀夕离开梵帝斯后去了深明医院。

陆常悠已经收到了他辞职的消息“为什么辞职”

“没必要再留下来,您已经不信任我了。”季攀夕看上去表情释然,并没有受到辞职的影响,“等过几天,我会搬出公馆。”

季攀夕是聪明人,不需要撕破脸,陆常悠在怀疑什么他心知肚明。

陆常悠觉得诧异,他不应该是这种不争不抢的性子“你还要搬走”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认真,并不像托辞“搬走是出于我的私心,我怕您因为我的关系会更加迁怒林浓。”

如果是这个理由,倒也符合他平时一味护着林浓的作风。

这些年来,陆常悠将他当继承人培养,他也争气,有手腕、有能力,斯文有礼、沉着冷静,天生就是块商人的料子。陆常悠知道,他其实有野心,原以为他会娶一个能在事业上帮他更上一层楼的女人,他确实也有这种的机会,爱慕他的富家女孩并不少,结果他先斩后奏娶了林浓。

陆常悠还记得第一次见林浓的场景,是在一个很重要的场合,季攀夕直接把林浓带了过来,向她及众人介绍“这是我太太。”

他用一句话、用公开的婚姻关系直接断了陆常悠所有棒打鸳鸯的可能。

那件事之后,陆常悠明白了,她从来没真正看懂过这个“继子”。

现在他要离开梵帝斯,要脱离陆家,陆常悠看不懂他真正的居心,到底是对梵帝斯没有觊觎之心,还是想借由林浓来打消她的怀疑。

“梵帝斯的工作我都交接好了,在您养病期间,梁董会在公司主持大局,他是爷爷的世交,有他坐镇,您应该可以放心。”

季攀夕在陆常悠面前总是恭敬谦逊、斯文周到。

他说“您的病情我问过医生,他建议我给您找个心理医生。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发给您了,您如果不放心,也可以重新再找。在您养病期间,我就不来打扰您了,我想您短时间里应该也不想看到我。”他稍稍弯下腰,“母亲,保重。”

季攀夕多数时候都称呼陆常悠为母亲,足够尊重,却显得疏远。

下午,季寥寥的律师唐韵来了一趟医院,和陆常悠说,季寥寥想见她。

陆常悠找了关系,去了看守所。

季寥寥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你把我哥辞退了”

她哥没撕破脸,她倒是先撕破脸了。

“谁告诉你的”

“你怀疑我就算了,居然连我哥也怀疑。”她也不装了,语气盛气凌人得很,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底气,“要是没有我哥,哪会有今天的梵帝斯,你凭什么辞退他凭你整天只知道品茶插花坐享其成吗”

陆常悠不禁反思,她到底养出了两个什么玩意,一个深不可测,一个愚不可及。

季寥寥站起来,俯身贴近前面的隔音玻璃“妈,你听清楚了。”她把嘴型张到最大,一个字一个字说,“爷爷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识人不清,他得知后当场发病,最终心梗而死。”

她说完,甩头而去。

陆常悠的指甲刮过玻璃,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声音。

在看守所的外面,陆常悠碰到了唐韵。

“唐律师。”

唐韵态度很客气“陆董。”想必陆董最近过得很不如意,身上那股凌人的傲气被磨平了不少,人也瘦了、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