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见走过去,看着她惊慌旳眼“你是不是在西西戈尔待过”
啊,掉马了。
钟云端点头“嗯。”
初二那年的暑假,景见报名参加了在盛冲举办的国际夏令营。
盛冲是西西戈尔的首都。
夏令营的第一天,带队老师组织去了山里,一共有十一个学生,都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身份不凡。
活动正式开始之前,带队老师让学生们先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giki,来自罗尼森,今年十五岁”
giki是一位政客的女儿,她还介绍了自己兴趣爱好、自己的国家、国家的风景、食物等等。介绍的最后她还欢迎大家去她的家乡旅游。
之后,又有几个学生介绍自己,他们各个能言善道,说一口流利的外文。
接下来,轮到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子。
他说“我叫。”
他压着嗓音,就说了这一句。
带队老师温柔地提议“,你可以再多说一点吗大家也想多了解你。”
低着头,并不作声。
带队老师不勉强他“好吧,下一个。”
下一个是景见。
这个夏令营是陆女士逼着他报的,不报就卖他游戏装备。
“我叫jg。”
很兴致缺缺的一句介绍。
自我介绍完,做了个破冰游戏,景见觉得无聊透顶,那个估计也觉得很无聊,全程都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
破冰游戏之后,景见和分到了一组。新的游戏任务是将一瓶一百毫升的水运到天空,工具有绳子、剪刀、胶带、纸笔、半干的芭蕉叶。
一开始,就自己蹲一边,完全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景见用通用外语问了句“你哪里人”
不回答。
行吧。
自己做自己的,景见懒得自讨没趣。
带队老师路过时提醒了一句“材料有限,要两个人一起合作完成。”
景见有点烦。
他瞥了一眼那个四眼仔“你那个飞不起来。”
四眼仔是他在心里给取的外号。
没理他,很快做好了一个风筝,他把水绑上去,爬上梯子,到高处去试验。
一松手
“咚。”
做的“风筝”一秒都没坚持住,他沮丧地埋下了头,厚厚的刘海盖住了他的额头。
算了,跟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弟弟计较什么。
景见大发慈悲“把你那个拆了,像我一样,你做另外半边翅膀。”
抬起头,镜框太大,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呆“哦。”
景见要做一只“鸟”。
限时是一个小时,太慢吞吞了,后面都是景见收的尾。结果不错,他的“鸟”成功把水运到了半空,除了他们那组之外,另外还有一组成功了。
他们都得到了纪念品。
晚上办了篝火晚会,有两个西方女孩来找景见要邮箱,他都拒绝了。
景见和分在了同一个帐篷,带队老师大概觉得他们组队做了游戏,关系会比较熟,然而并没有。
在两个睡袋中间摆四瓶矿泉水。
他说“我睡觉不喜欢别人挨到我。”
三八线是吧。
景见往他那个睡袋上一躺,右腿高高翘起“巧了,我也不喜欢。”
什么怪人。
他拿出游戏里来,打他的游戏,一局还没打完,有人踢他的脚。
“脚拿开,我要出去。”
这个四眼仔。
景见有点想打人。
四眼仔拿着漱口水出去了,左右张望后,走到帐篷后面的树下,拨了通电话。
“喂。”
“小小姐,您没暴露吧”
说帝国话“没有。”
电话那头的男人安抚“您再等等,我这边已经快安排好了,等夏令营一结束,立马送您出国。”
问“去哪个国家”
“帝国。”男人说,“这次夏令营的学生里刚好有来自帝国的学生,只要把系统里的资料对调,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您送出去。”
没有刻意压低的嗓音清清脆脆的“那被对调的人呢会有危险吗”
“不会,顶多被滞留几天。”
又问了一些其他事情,一通电话打了四十多分钟,直到带队老师过来巡夜,他才挂断,漱了口,回到自己的帐篷。
“喂。”
景见戴着耳机,侧躺着在打游戏。
提高音量“喂。”
景见没听见。
看准了塌下去那一块,伸脚踩上去。
景见被踩到了大腿上的软肉,条件反射地抽开腿,踩人的那个趔趄了一下,漱口水的瓶子脱了手,连同他自己一起往前栽。
那瓶子直直往景见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