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商领领把带血纱布用袋子装着,扔进垃圾桶,所幸血没有再流。她用镊子夹着棉签,先处理伤口周边的残血,然后重新消炎。
他腹部还有一个伤疤,大概手指那么长,胸腔附近也有,被衣服遮住了一半。
商领领把目光重新放到他的伤口上,是刀伤,两指长,缝了很多针。
她要推翻她之前的打算,等以后她和景召在一起,她要想尽办法绊住他的脚,不让他出去,不让受伤。
她用棉签蘸上药“景召,你把头转过去,别看。”
她心智没那么强大,她会手抖。
景召配合地闭上眼,看不见她的动作,触觉好像更敏锐。
她又换了棉球,比棉签要软一些,上药的动作很慢,很疼,但景召的注意力却不在痛觉上。
有温热液体滴到了皮肤上,他知道,商领领哭了。
“怎么受伤的”她鼻子被堵着,说话腔调闷闷的。
景召没睁开眼“在荷兰子的加工厂被人发现了,那里不让拍照。”
商领领没有再问,放下棉球和镊子,剪了一段医用纱布,覆在他伤口上,用胶带粘好。
她把他的衣服放下来,拉了拉毯子,盖到他脖子的位置。
她起身去倒水,兑温了之后放在桌子上,把退烧药倒在瓶盖里。
“张嘴。”
景召睁开眼,见她眼睛通红。
“把退烧药吃了。”
他接过药和水,混着喝下去“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商领领坐在地毯上,收拾好医药箱之后,往前挪了挪,手肘趴到沙发上“是我留在这儿,还是让你妈过来你选一个。”
景召放下杯子,不说话了。
商领领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很烫手“如果两个小时内还没退烧,我就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