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蠢蠢欲动,却又不得不坐在室里,听班主任在讲台布置寒假作业。
原先宋黎很平静,盛牧辞下月毕业,他不在,放不放假对她言没什么区。
直到后头忽然有了一阵骚动。
四下都传来私语,隐约能捕捉到“好帅”之类痴迷的字眼。
宋黎坐在室中间第三排,在苏棠年的胳膊不断推搡下,她疑惑顺她视线往后望去。
玻璃窗透亮,男人闲闲倚在室窗外,一身黑皮夹克,黑色蓬松的短发随意后拢,在军校四年,他庞褪去少年感,多了硬朗成熟的男人味。
看到他的那瞬,宋黎无波无澜的目光忽一亮,眼底随即泛起惊喜的笑意。
隔窗,盛牧辞也看到了她。
无对视间,他薄唇扬起弧度,抬手指指自己的双眼,再指指黑板,示意她认真听讲。
宋黎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听他话身坐正。
老师话好多,怎么还没讲完呢她也开始期待放假了,迫不及待。
终于班主任事无巨细交代完,一下课,宋黎飞速整理书包,跟苏棠年留下一句再见后就直奔室外。
“哥哥”宋黎抱书包,雀跃跳到他前。
这年纪的小姑娘长得很快,半年不见,盛牧辞就发现她明显又比上高了些,穿浅蓝色校服,扎青春俏皮的高马尾,额前那层刘海薄薄的,鬓边一只双色发卡。
但白皙的两颊还有点可爱的婴儿肥,终究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跑这么急干什么,我能飞了”盛牧辞笑,装热牛奶的玻璃瓶在手里转了一圈,递过去给她。
宋黎迟疑顷刻,接过来“哥哥以前不是说,小孩儿喝牛奶。”
“嗯”他挑眉,瞧她。
宋黎对上他的眼睛,有分正“我已长大了。”
盛牧辞仿佛听到个笑话,唇边笑意一下深了,上下瞅她两眼,不言语,身走楼道。
“我真的长大了。”宋黎追上他,尚未到变期,她线还有些奶气,不太服说“我有一米四五了”
这他是真听得笑出了,一边下楼一边看了眼都不及他胸口的小女生,见她神情认真,不忍打击“一米四五了”
“嗯”宋黎引以为傲用力点了下头。
他笑叹息,揪了揪她马尾,委婉问“咱们再长高点儿成不成”
“还得多高”
“起码到哥哥肩膀吧”
宋黎仰起下巴,踮踮脚,试量自己到他肩膀的距离,差得可多了
“那好吧”她瘪瘪嘴。
自打那日起,宋黎每天都要量身高,可惜一段时间下来丝毫不见变化。
某天晚饭,宋黎颓颓丧丧咬筷“成姨,吃什么能快点儿长高”
成姨夹了块剔刺的鱼肉到她碗里“我们阿黎正长呢,这是怎么了”
“哥哥嫌我矮。”宋黎委屈巴巴。
“哎哎”盛牧辞端碗,停下筷及时推卸“我可没说啊。”
宋黎满眼哀怨,小嘀咕“你就是这意思”
见她无赖,盛牧辞没再解释,只不以为意笑说“有什么大不了,矮就矮了。”
自己养的妹妹还能丢了么。
哪有他这样安慰人的宋黎更委屈了。
成姨温柔哄她“听他的,阿黎还在长呢,等过年就是大姑娘了。”
还得再过年啊再过年呢
那年盛牧辞虽然从军校毕业了,但他们依旧不可能像四年前那样,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家,他有军官军衔,需在部队带兵服役八年。
但比在军校好的是,以后无特殊情况,周末他都能家。
盛牧辞在部队带兵的时候,电话里除了和她聊日常琐事,宋黎听到最多的,就是许延和邹渡个人占了盛牧辞的手机轮流她哭诉。
说她哥哥简直没人性,今天要他们负重二十公里训练,命都差点没了。
宋黎在电话这端抿嘴偷笑。
谁让她哥哥是官,他们是兵,还不幸到了他带领的队伍。
青春期的女生发育迅速,从身高到身形,再到思想,随时间的推移,有厚重的云层一点点被拨开,在少女懵懂的感情中照进可见光。
但宋黎比同年级段的女生要小个一两岁,发育也晚些。
十六岁,是女孩情窦初开的年纪。
同班不少女生私下和男生暗戳戳萌芽好感时,宋黎还是一朵小白花,等上高三了,宋黎到十六。
那时,身边都是一群十八岁,正娇羞,容易和异性友情之上,对爱情新奇的女孩。
校园里隐晦的,常会有或牵手或接吻的小情侣。
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宋黎很难不被影响。
有天夜自修最后一节,老师不在,同们笑闹完班里一对小情侣,苏棠年乐呵呵头,撞了下宋黎的胳膊。
悄悄问她“崽崽,有喜欢的男生没有”
宋黎愣了一愣,“没有”两个字到嘴边,突然说不出口。
她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