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听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这位李老爷讲得不是茶叶,而是茶叶的售卖和官税、田税。
他手里的笔也不是文人们用的墨笔,而是他们工部常用的炭笔。
范等春压低声音问同乡“李老爷这是,真的在教人发家致富呀”
一人道“可不是李老爷要教,是街坊们非要李老爷讲。”
范等春滴咕“那这位李老爷可真是个大善人,竟能搬出来与人同享,也不知他用意何在”
“哎呀,范二哥,心善得又不止李老爷一人。而且你瞧我们现在吃穿不愁,还有余粮,还骗你不成。”
范等春还是难以置信,并非他疑心重,而是他历世久,见惯了他人的嘴脸。
不说其他,就连皇帝都要重重克扣拨给他们工部的钱,叫他如何再信旁人。
范等春道“真能挣钱”
“真能挣”
范等春听着心痒痒,目光看着李老爷手里的笔,忽然想起个严肃问题“可是,徐城现在不是管得很严吗。”
“何止徐城,整个明台县,整个熙州,哪里都严。所以,咱们不是偷偷在往外卖嘛”
“是啊,听说外边的渠道,还有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在为我们打点呢”
范等春好奇“谁”
“支爷”
范等春惊讶,那果然是个大人物。
不仅是个大人物,还是个危险人物。
范等春不止一次从下朝回来的杭大人那听他提及过这个支爷,皇上对此人极度不满,非常厌恶。因为当初明台县群情激奋,数千人指责阳平公主那事儿,已经确认跟这支爷有关。
范等春小声问“那如果被抓到的话,岂不是要”
同乡说道“是,被抓到要死,可是没钱,那也是死路一条啊。”
另一人也道“就是,前两年已是重税,今年更变本加厉,哪里受得了我听说,岭州那边都有人造反了呢,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遇到了商会里的人愿意帮我们,不定,我们也要造反了”
范等春可听不得“造反”俩字,赶忙道“嘘不要命啦”
“你啊”同乡摇摇头,看着他的目光无奈又可怜。
“范二哥,管他的呢就是造反,就是要说。”另一个同乡道。
范等春惊恐地看着他俩,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还是去年开春,怎么才一年多的时间,二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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