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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河京,她要让李据血债血偿,为她夏家死去的所有人谢罪,为天下因他而涂炭的生民们谢罪。
詹宁想了想,道“二小姐,明日陆明峰将行刑,您要去吗。”
夏昭衣面澹无波,道“他不值得再提。”
“好,那我们不去,二小姐好好养伤。”
詹宁离开,将房门轻轻带上。
夏昭衣回床上躺着,快亥时时,后巷传来洗刷地面和搬运尸体的动静。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丑时,才渐渐安静。
她就这么听了几个时辰。
没多久,一群小狗争先恐后地跑过去。
夏昭衣从床上撑起身子,看来是彻底睡不着了。
耳朵却在这时忽然听到清冽低沉的熟悉声音,她的眼睛几乎一下子变得明亮,转头朝门口看去。
“沉将军,”詹宁的声音带着惺忪,“我家二小姐早便睡了。”
沉冽的说话声很轻“我不是来找她的,她的腰如何伤的有多严重”
“这个如何伤的,二小姐不让说,但是严重是挺严重的,二小姐不怕痛的一个人,今日都说痛了。”
沉冽眉头紧拧“这么严重”
“是啊,对了沉将军,您这是哪回来的,都这么晚了还要过来这边。”
“听说她腰伤回不去金兴酒楼,我便知她伤得厉害,故而过来。她不时去为杜太医看病,这河京若论医术精妙者,或许也是这杜太医了,我明日去将他请来。”
他们身侧的房门忽然被轻轻打开。
夏昭衣一袭寝衣,清凌凌的一双眸子看着沉冽“我没事的,杜太医腿上的伤不宜大动,别请他了。”
她的房间一片漆黑,屋外的光落在她脸上,唇色澹白,不见血气。
沉冽黑眸不掩担忧,连呼吸都变缓滞“阿梨,你是如何伤的”tercss"c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