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微顿,想到牧亭煜提到的张筠筠,她抬起头对上沈冽湛黑的眼眸“沈冽,你对礼部尚书频发诡异蹊跷之事,如何看”
“礼部主器,掌祀,对礼部尚书下手之人或与此道有关。此地为熙州与河京,并非当年的永安帝都,张浦翔的孙女却仍卷入其中,或说明那股势力也跟着到了这。”
他声音徐沉低冽,流畅道来,不做思考,却跟她想到了一块去,都是张筠筠。
“提到这些人,总让我想起一件事。”沈冽又道。
“何事”
“当年沈谙以我名义,带着老佟和支长乐随李据离京去双江行宫,我一路追去,柔姑在半路等我,当时,她开了五个条件,称只要我完成,便放老佟和支长乐平安。”
夏昭衣没说话,安静听着。
沈冽的声线很悦耳,低醇却不嘶哑,清越平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和踏实之感。
“第一,我三年不得回醉鹿。第二,要我回云梁尽孝。第三,要我绘制宫城中寻机殿里的天幕星象图。第四,要我重回兆云山,绘山形地图给他。第五,”沈冽停顿了下,“是些许私事。”
既是私事,夏昭衣便不多问,道“听起来,第一,第二,都是你不会去做的。”
“第四也不会,因为那边的山形地图,沈谙早就了然,不需要我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