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握紧手心“国之大典我都偷了,区区一个阿梨,何惧”
“你这是在玩火自”张迅之止了嘴,怒然一拂袖。
他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张家家宅安宁之后,竟是女儿一己在扛。
他本就对这女儿疼爱有加,眼下更断然不愿对她说责怪之词,又怒又无力之下,直令他一张脸憋得通红。
张筠筠声音柔软下来“女儿并未莽撞,熙州府各大官廨,能打点得我都已打点,所以街头闹得这几日,闹过去了便能翻篇。我只是没有想到,荣国公府的人会在这时来熙州。”
“明台县那么大的乱子,朝廷岂会不派人来”
“但我听父亲派来得人说,祖父已经妥善处理了。”
“五千两雪花银,”张迅之气得胸闷,“足足五千两”
“这么多”
“好在你祖父并未多问,此事他权当是牧亭煜自导自演,用以讹诈他的,你回去了也莫说漏嘴。”
张筠筠露出笑颜“是,女儿遵命。”
“那么,”张迅之朝门外看去,“你等得恩人呢我倒是想见见。”
“他”张筠筠张了张口,又不止如何说。
她现在在等得人是全九维,可真要说起,全九维并不算是恩人。
所谓的“恩人”,其实不是“恩人”,而是一个组织。
只是她年幼时不知怎么称谓这群人,便用这二字,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