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到,她脸上始终都是那清清淡淡一抹笑。
周身所扛压力,她不会与旁人道上一分一毫。
只是这封令他颇觉意外与惊喜的信。
沈冽指骨修长的手拾起最后一封来信。
她坦言她的困惑,同他倾诉。
字字句句,于他如似品茗。
“少爷,莫不然,我先随你去找阿梨”戴豫说道,“就如当初你带翟金生去从信那样,我们去见她一面。”
沈冽微顿,抬眸朝他看去。
“这边兵马已成气候,新选上来的几人压得住手下的兵了,你瞧今日常志成和乐危,他们都挺行”
沈冽没说话,但黑眸盈盈,烛火在其间跳跃,清澈澄净。
“若说没由头,也有的,”戴豫继续道,“之前去游州,我们说是去找杜轩,这会儿去找阿梨,也可以说是去找季公子嘛。我瞧季公子提心吊胆,也想歇歇,不如换他回探州去喘口气儿。刚好二月中旬,平岳峰和徐力招揽来得兵马会抵探州,就让季公子去练新兵吧。他和梁军师一样,都喜欢条条例例的军章军制,他们两个人刚好可以一块儿。”
见沈冽一直不语,戴豫又道“少爷,你在犹豫什么呀”
“不是犹豫,”沈冽淡淡道,“在想剿匪。”
“你。”戴豫岔气。
“单凭今日这些远远不够,”沈冽朝他看去,一笑,“明日进山,清荡上几日,然后,我便去找她。”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沈冽的笑容忽变灿烂,烛火下雅人深致,俊美无俦。
“好”戴豫也笑,“便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