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爷如今住在玉溪楼。
所以,这人还住进来,分明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来住给他们看的。
如此狂妄。
以及,蔡和也在这住着呢。
虽说蔡和深居简出,极为低调,路人不识他,但不妨碍蔡和本人是个兵不血刃的豺狼。
如若蔡和对他动手,他们这头难道就眼睁睁看戏
那些少年一直被绑着,周围的人离得很远,连太过靠近的指指点点都不敢,直到官府的人过来,他们才被解下。
看着他们随衙卫一起离开,街上,茶楼里,到处都在议论此事,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在打听,好与恩客说道,添个话头。
支爷走到窗旁看了阵,忽地问昨夜盯梢的“他们在议论有一个少女,你可瞧见了”
“没有,我昨夜未见到什么少女。”
“咦”支爷好奇,“那对方一共几人”
“先看到两人,又来两人,我所见一共四个,没见到什么少女。”
一旁随从说道“那可能便是市井谣诼,毕竟此类事情,很快就能成为茶楼酒馆中的一时热门,添个少女能更增几分神秘色彩,俗称卖点。”
“是了,”又一人说道,“不过提及少女,总让我想到阿梨姑娘。”
“巧了,我也这样想,”支爷道,“怕是这谣言继续传下去,最后得让阿梨背锅了。”
室内一时沉默。
静了阵,盯梢之人说道“这些少年被揍,不知为远恨还是近仇,会不会与昨夜那被揍得有关,他就在这客栈,要不直接去问吧。”
“不可,”支爷摇头,“蔡和的人盯得紧,你一去问,会生事端。”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一人说道,“虽说一下子钓到李骁条大鱼,但总不能就此陪着他演戏吧。”
支爷皱眉,心绪忽然变重。
他有些不太自信也不太确信地看向下面熙来攘往的长街。
估算日子,李骁的那些兵马应快到了,虽说蔡和暂时隐瞒身份,但他并未隐瞒姓名,蔡和仍是蔡和,也就是说,迟早都会告知真实身份。
如今,留靖府那边又起风波,还有庄孟尧,宋致易,陆明峰这些人在寿石一直布有眼线。
支爷着实不确定自己挑不挑得起这份重担,毕竟,他现在连查个被揍成猪头的人的身份,都查不到丝毫。
甚至,人家还压根不将他当回事,直接住进玉溪楼来了。
支爷抬起双手,轻拍在窗台上。
算了,压力大归大,但总算是个磨砺。
便在这时,他的视线中出现一对缓步走来得男女。
二人身上所穿,皆为洗得几乎泛白的朴素旧衣。
女人的额上一角贴着纱布,手中有本册子,还有一支炭笔,边走边同男人说话,不时垂头去写。
不止支爷,支爷旁边的人全看到了她。
“这帮人,还真是狂妄,”一人说道,“一个被揍成那熊样还敢住进玉溪楼来,一个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便跑街上来了。”
“倒也不见得,”另一人说道,“我看是这女子太蠢,压根没发现自己已暴露,自以为无事。”
这时,他们停下脚步,抬头朝前面那些还未走远的少年看去,再转眸看向路旁行人。
那神情模样,似乎这才注意路人都在讨论什么。
听了一阵,这一男一女朝彼此看去一眼,有些错愕。
“阿梨姑娘说的出名,还真是出名啊。”苏玉梅很轻很轻地说道。
“我昨夜便听到一些动静,但我未曾去看。”苏恒回道。
“那些吵声,我也听到了,他们叫得好惨烈。”苏玉梅说道。
说完一顿,她有所感地往身后看去。
胖一点的近卫迅速隐在巷角后边。
楼上的支爷等人也忙闪回来。
“怎么了”苏恒问道。
苏玉梅眨巴了下眼睛,看向苏恒“差点忘了,昨日在那医馆前,我也被人盯上了。为了脱身,我还散了财,我现在身无分文。”
“呃,那你今日出来,可有危险。”
“我实在想不起那玉器结构,所有思绪都被占了,这该怪我,要不,我们回去”
“嗯,回去。”
兄妹二人一番淡定讨论,转身回去。
未出几步,苏玉梅的脚步停住“不可,如此回去的话,岂不是将此人也引去了。”
“对哦,那,你说如何是好。”
苏玉梅想了想,说道“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