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回看着他,安静一阵,摇了摇头。
“这是,不知”宋倾堂说道。
李满和杨富贵走来,不过没有靠得太近,但看他们神情颇为严肃,自觉不好多听。
夏昭衣眉心轻拢,扭头看向满庭阳光。
说不知,不如说,没底。
她暂不想告诉夏兴明他们,二哥还活着的消息,因为不知二哥是否愿意被他们知道。
同时,她也犹豫要不要告诉二哥。
这些年在苍晋,二哥因履立战功,早已从松炀营被调去赤门军的振武营,如今,是一名校尉了。
短短几年,从一个无名小卒升为校尉,在军中并不多见。
夏昭衣确定,那就是二哥所想要的从头再来的人生。
若告诉他夏家军还在,无疑是将他好不容易愈合的口子再度撕开,要他去直面鲜血淋漓,人间至痛。
“我不知道,”夏昭衣很轻地说道,“我得书信,去问一问沈冽。”
宋倾堂眨巴眼睛“沈冽”
“嗯。”
“为何是他”宋倾堂忙问。
“我不确定师父是否云游,写信过去,能不能马上回我。支离他便算了。”夏昭衣说道。
而沈冽,他也是知道二哥还活着的人。
宋倾堂睁着眼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极其微妙的,又极其复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