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百姓全推开窗户探头望来。
好些人披了衣服下楼,有人直接去收拾行当,又觉天要塌了。
同一时间,七八支长队自各个方向朝京兆府奔来,马蹄声疾乱,火光照亮空旷长街。
京兆府的衙卫们狼狈奔走,宋倾堂带着为数不多的前线战士已被逼到后门。
京兆府这些大院虽然占地辽阔,但到底只是庭院,一旦出了京兆府,去往宽敞的街道,那么他们这四十多人,还不够对方练一炷香的手。
宋倾堂一时无法下定决心要怎么做。
在这里缠斗,还是步步后退,去往街上。
无论哪条路,他知道自己今晚都死定了,但哪条路才能将时间拖得更久,为朱岘争取逃命生机,这是关键。
夏昭衣带着老佟和支长乐骑马奔来,遥遥看到京兆府的灯火通明,门口拥挤的军队将宽阔街口挤得站不下脚。
夏昭衣一勒绳,说道“这么快。”
“是敌是友”老佟忙问。
“敌。”夏昭衣说道。
“我们怎么办好,”支长乐焦急道,“他们怎么那么快,这是早有预谋了的吧”
夏昭衣抿唇,回头看向老佟和支长乐“我前去拖延时间,你们两个人先去东平学府。”
“你一个人”老佟伸手要拦,“别呀阿梨”
“他们无非就是图命图利,我去跟他们辩一辩,”夏昭衣说道,“你们先走,他们至少伤不到我。”
说着,她一扯缰绳,欲扬鞭策马,前方响起一道声音“夏氏余孽,我寻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