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上看去,不见刚才困色。
月朗星疏,墨蓝色的天幕似宝盘一般。
支长乐和宋倾堂也停下,不解的看她,跟着也抬起头。
“这是在看什么”宋倾堂问道。
“没什么,我流鼻血了。”夏昭衣说道。
宋倾堂忙朝她看去,支长乐也望去。
哪有什么鼻血。
“我在看星象。”夏昭衣又道,仍望着天空。
这样仰望的角度,她的眼睛特别好看,她的睫毛并不浓密,但很纤长,还有泪光的眼眸落了月色,清澈明亮,眼眸转动时,波光微闪,似秋水横绝。
“城外还有多少流民,都退了吗”夏昭衣看向宋倾堂。
忽然投来的视线,正看她入迷的宋倾堂猝不及防,缓了缓,局促道“什,什么”
“城外还有多少流民,都退了吗”夏昭衣又问一遍。
“我不知道,”宋倾堂摇头,“今早是还有的,至少还有三四万。”
“这是今早的,今日的呢”
宋倾堂拢眉“我今天未问,不过人数应该只减不增。”
“阿梨,你不困了吗”支长乐这时问道。
“我装的,”夏昭衣神情变得严肃,“京兆府周围,我们一直在被人盯着。”
“有人盯着我们”支长乐一愣,看向周围,“那这里”
“三条街了,我们骑马,走路没人跟得上。”
“天荣卫”宋倾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