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手放在弓弩上,说道,“今日你能闯到此处,必然在外给了元禾宗门极大为难,我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内,若你的兵马不离开元禾宗门,那么他们便永远埋在山上吧。”
“你,你大胆”宣延帝另一旁的内侍高声说道。
“你们很可怜,”老者看着内侍,说道,“所以我不想再欺负你们,让你们看清如何真正活着很困难,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敢看清。”
内侍眉头紧紧皱着,抬头看回宣延帝,心惊肉跳。
“李据,”老者看向宣延帝,“只有半个时辰。”
“你到底是何人”宣延帝咬牙问道,面色铁青。
也许摄于此地的宏丽工巧,也许摄于老者的谈吐举止,所以,分明对方除了“狗”字,几乎没有任何脏话谩骂,可是,宣延帝就是觉得受到了侮辱,比那些人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狗皇帝”还要侮辱。
除了受辱之外,他还觉得害怕。
这种害怕,是对他所有意识的冲击,来自于思想,来自于观念,不是因为对方看不起他,而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是在蔑视他,那种真正的蔑视,从思想上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