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手里的权,不叫权势,叫能力,大能。”
“大能”
“有能者,便是权,”老人又捋了下绵长白须,说道,“你说得对,你师父是不屑,他若是肯,何事不能办到”
少年看着他一袭白衣,轻皱了下眉,转眸望回山下,说道“还是有的,我师父心中也有憾事。”
老人淡笑,拍了拍少年的瘦弱的肩膀,不再说话。
风雪呼号,长队在雪中行走极缓。
为了避开山上的霜雪或巨石砸落,队伍所行的路要偏于山脚,脚程便多出好多。
走路的人精疲力尽,坐车的人困乏无趣,前方明亮的双江行宫,似是一盏高亮的灯,点着希望。
沈谙掀起车帘,望着天尽头的双江行宫。
终于快到了。
他虽经常赶路,却未曾这样连日连夜的坐车。
更不提,车厢里现在很吵,很臭,很挤。
老佟和支长乐睡不惯车厢,直接躺在车厢地上睡,呼噜声非常响。
未漱口的嘴巴张开,喷出的大把口气,沈谙已经快晕了。
不说沈冽来跟他要人了,沈谙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要赶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