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离开后留下的空地渐渐被百姓围来,人群争先恐后,纷纷问怎么办。
荀斐派了数百禁军去拦,同时派人去调兵马。
朱岘已经没有继续了,因为声音被彻底被淹没。
现在朱岘垂着手坐在马车上,看着还在对账的大臣们,忽然想笑。
他抬头望向深黑夜幕,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
这些官员们,最大的有三朝元老,最年轻的不过才三十出头,所有人心里都不会不清楚,定国公府的那些所谓罪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们现在都在帮忙整理,归案,以及最重要的,便是见证。
“朱大人。”魏从事在旁边说道。
朱岘朝他望去。
“等下去喝几杯吗”
“哈哈哈”朱岘笑了。
他看向那些士兵,说道“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他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有他们啊。”魏从事朝那边的女童和少年望去。
朱岘也看了过去。
“不过很奇怪,”魏从事说道,“沈郎君身边居然一个随从都没有。”
“阿梨。”朱岘很轻很轻的说道。
“嗯”魏从事抬眸看他。
“真厉害,”朱岘拍了拍一旁的伏罪书和告状文,说道,“我从来不信一个人到底能神通到何种地步,自打见了她,我信了。”
这些证据,都是女童整理出来的,千丝万缕,逻辑清晰,巨细靡遗。
不说她耗费的时间,便是这行文的功底和精炼的表达能力,朱岘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