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当心,”卞石之却又说道,声音很低,“切记当心。”
朱岘一顿,眉头轻皱起。
卞石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远处自己府里的马车走去。
当心什么
朱岘茫然望着他。
是自己在查定国公府一案的事情被他得知了,还是他在大平广场擅自做主保下那些“乱民”的命要被皇上算账,还是京兆府衙真的要大乱,要被人围攻,亦或是,那些神出鬼没,动不动就要人命的刺客会来暗杀他
“真是要命啊,”朱岘很轻很轻的扯了下自己的唇角,“我朱岘这颗人头,可见真是朝不保夕。”
然而就在他也准备回身离开,卞石之刚准备踩上马车,大臣们也纷纷道别之时,又有马蹄声慌乱奔来。
所有人都怕了这蹄声,几乎同时心弦绷紧。
一个士兵骑马跑来“报报”
近了后发现,这名士兵身上所穿的,是守城兵将的盔甲。
“何事”虞世龄颤着声音问道。
士兵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腿软的站不住,惊恐的说道“大人,永定门城外流民纠集,正漫山遍野跑来,他们喊着要进城要破城门”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士兵从远处骑马奔来。
“广渠门门外有数万流民,他们疯了”士兵下马后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