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凭什么。”
虽然是笑着的,可是语气里面的不屑让宋倾堂听出一丝冰冷。
他又伸手去拽她,被她先一步避开了。
小女童回身看着他,不悦道“不要再随意拉扯我的衣领。”
“没有什么凭什么,”宋倾堂肃容道,“我要你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朝廷里边不少人在找你,连皇上都在找你。”
“朝廷”夏昭衣弯唇,莞尔一笑,“哪个朝廷,谁的朝廷”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年幼,我当没听见你刚才的话,”宋倾堂说道,“以后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再说。”
“你回去吧,”夏昭衣说道,“我的事你不要多管。”
“你得跟我走。”宋倾堂又要拽她。
“你还来”夏昭衣看向他的手,“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喜欢强行压迫别人的事果真是你们这些人最爱干的。”
“我们这些人”
夏昭衣转身朝前边走去“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皇上和朝廷。”
这话宋倾堂听着着实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抬脚跟上“阿梨,我不想对你动粗,但是你现在一定得跟我走。”
“谁都没资格压着我的头去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小女童压根不理他,脚步一步未停,冷冷的说道,“你们也没这本事。”
伙计给了件衣裳,宋倾堂穿上,因为身形太高大,这衣服勒的他难受。
别别扭扭的下了楼,宋倾堂脑中准备着措辞,暗暗下定决心,等下见面了绝口不提今早的事情,反过来要严厉质问这个女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过去的小半年又折腾出过一些什么事情来。
一直要咄咄逼人,把她问的哑口无言,甚至把她吓哭最好,虽然隐隐觉得吓哭她好像有点不太实际。
从木梯下来,宋倾堂朝大堂看去,一愣,看向伙计“阿梨呢”
伙计正擦着桌子,指指后边“走了。”
“走了”宋倾堂看向后门,“走去哪里啊”
“她一早就说有事,就在这等着我吃饭呢,现在说来不及了,抓起一个馒头就走了。”
“这就走了”宋倾堂指着自己,说道,“就不管我了”
他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好奇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吧,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可这女娃就一点都不好奇
“你你去报官啊,”伙计说道,又狐疑的看着他,“等等,我说你该不会是去花天酒地了,结果没钱给,被人剥光了丢出来的吧”
“胡扯”宋倾堂眉头一皱,怒喝,“少这样污蔑人”
他本就生得高大,多年的军营生活将他历练的威严,这样蓦然一喝,让伙计惊了一跳。
“切”伙计很轻的嘀咕了声,将擦桌子的抹布抖了抖,往肩膀上一甩,“那你现在没啥事了,你走吧,这件衣服的钱小客官替你给了。”
“她有没有说去哪”
伙计一摊手“我怎么可能问这个,干我们这行的哪能乱问客官的事情”
宋倾堂横了他一眼,转身朝后边走去,顿了顿,又回身道“她在这里住了多久”
“恕不能告。”伙计摇头说道。
“那她就没什么话留下来给我”
“我问了,她说跟你不太熟。”
“”
好吧,确实是不太熟的。
宋倾堂点点头,抬眼扫了一圈四周,而后抬腿离开。
看模样,她应该还会回来,他现在便先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找曾棠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后再回这边找她。
出来后,他又在四周望了望。
这里的地形倒也不难记,就在湖岸。
远处热闹喧嚣,一扫这一阵子满城诡异的安静,看来皇上出发了。
今日他本该也要去的,现在他被扔在了这,上边应该已经调人过去了。而他现在露面的话,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今日祭天,什么乱子都不能出,否则随便一个罪名拍来,他的下场都不会好过,甚至还要连累到家人。
宋倾堂没有从大道过,而是去今天他醒来的那片巷弄。
走到这里,他就觉得难受,于是加快脚步。
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抬头朝空中看去。
远处离地面好几丈的檐角上,小童坐在那边,一身和飞檐颜色相近的衣裳,将她的小身板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阿梨”宋倾堂叫道。
夏昭衣回头看来。
宋倾堂面色一白“你别动你的梯子在哪你别乱动,危险啊”
夏昭衣笑了,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宛若游龙的长队。
这里已经是附近一带最高的地方了,仍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觉得浩大京师变作了浮空的海,人在其中渺小如砾。
“阿梨”宋倾堂找了半天,没找到梯子,又抬头叫道,“你怎么上去的”
话音落下,便见女童伸手一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