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镇定问道“那你可知,在古林的哪一处东,南,西,北”
“这我如何得知”郭庭眉头一皱。
“你就不曾去祭拜”
“何必,”郭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你觉得,我有去的必要吗”
“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郭庭先生,”夏昭衣从竹篮里面拿出一张纸,推了过去,说道,“你擅于作画,能否为我画上”
郭庭冷冷的看着她递来的纸,再抬眸看着她,他摸不透这来历不明的女童。
“我真的认识孙大哥和夏二哥,”夏昭衣说道,“即便你再不信,现在也不过只是画画而已,这不会成为什么把柄,就算我拿着这张纸去告发你,你也大有理由可以赖掉,你无需这么防我。而我让你画画,我是想要去祭拜夏二哥。”
郭庭皱眉“我说了,尸骨肯定不在了。”
“我还是想去,”夏昭衣低低道,“我去看一眼也好,我就是想去。”
郭庭沉了口气,将纸推掉,说道“不必这么麻烦,那边很好认,我直接告诉你就行。”
夏昭衣将手里的篮子放在石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郭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眼眸不掩审视。
“你不必要这么防我,”夏昭衣说道,“我若真的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你觉得,你身上除了这条命,我还能贪图到什么而我若是想要你这条命,我去官府告发你了就是。”
“我听不懂。”郭庭说道。
夏昭衣看着他“我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毕竟株连二字并非儿戏,凭着你和夏二哥的关系,你和你的娘子可能都难逃一死。”
话音刚落,她眼前便衣袂一晃,一只大掌顷刻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稍有拿捏,便能拧断她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郭庭冷冷的怒瞪着她。
小女童没有丝毫躲闪,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任凭自己的脖子在他手掌下,没有一点畏怯之意。
“我说了,我认识孙大哥,”夏昭衣平静的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很多,尤其是关于夏二哥的事情,我知道的更多,你不想听吗”
郭庭的手没有离开,依然还在她的脖子下面,甚至加重了一些手里的力道。
“你若就这样杀害了我,我家中哥哥不会作罢的,”夏昭衣又道,“我来这里找你,护院看到了,带我来的先生也看到了,我一失踪,你必定会引人怀疑。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拿着詹陈先生的亲笔推荐信来的,你这一掌在我的脖子上捏下去,你可就要成为这众人瞩目的焦点了,哪怕你能将我的尸首处理得当,可抽丝剥茧下去,你怕不怕被人翻出你和夏二哥的交情到时候,你保得住保不住自己的家”
“你在威胁我”郭庭怒道。
夏昭衣面淡无波,丝毫不因他的怒意而有任何波澜“我来这里不为其他,我就来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定国公府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被宣延帝定罪,以至满门抄斩。”
郭庭一顿,狐疑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此事未曾昭告天下吧。”夏昭衣又道。
她原以为定国公府几世勋贵,所行福国利民之事多不胜数,碧血丹心,名望荣极,且定国公和世子才因抵抗北境入侵而战死,为国捐躯,所以轻易不会定罪,即便定罪也会昭告天下。
可是从她来京城后的所见所闻所得来看,根本就没有,那消息灵通的小乞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和宁州潘家有关。
满门抄斩,夏昭衣想到的便是谋逆,可绝不会就这么简单。
谁谋逆,二哥吗
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连定国公府的荣华富贵都不想要,一心想去江湖之远,泛舟喝酒,当个游侠的二哥,会谋逆
脖子上面的力道微微松开,郭庭收回了手。
他看着夏昭衣,眸光里面的疑虑并没有一丝消除,冷冷的说道“你竟想问这个”
“对。”夏昭衣说道。
她大费周章,折来折去,就是想要问这个。
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比她的命都重要。
“那没什么可问的了,”郭庭看向那边的木柴,淡淡道,“定国公府叛乱,上对贵妃不敬,对内结党营私,于外勾结外患,于下暗中窃取赈灾之粮,还数次捐赠上万两白银给各地叛乱。他们所行大逆不道,一切咎由自取,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了,所以,你若真是孙大哥的什么人,这些事情,你少听少问,否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对贵妃不敬”夏昭衣看着他,“哪个贵妃如何不敬”
“你何须细究”郭庭眉头一皱,瞪着她,“你一个才多大点的小女娃,你能懂什么问这些恼人之事作甚”
“好,”夏昭衣点头,“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夏二哥的尸体葬在何处。”
郭庭放在石桌上的手微微一紧,并且夏昭衣还清楚看到了他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狠光和杀意。
“你问这个干什么”郭庭冷冷的道。
“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