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尸体给捞上来
佩封东北一整片的古山高岭,谁都拿它没办法,更何况,现在佩封的尸体都成山了,谁知道那个刘腾会不会在里边的。
不过死个刘腾而已
但想归想,手下还是乖乖领命“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待手下离开,刘氏起身,也准备要走。
陆容慧将她叫住“你还记得上次那个林姑娘是怎么说的么”
刘氏皱了下眉头,坐了回去“你指的是什么”
“她说刘腾此去佩封,会遇上数十日的大雨,还说是东海上飘来的烈风,无人能挡。”
“哦,”刘氏应了声,说道,“记得。”
“竟真的被她说对了,”陆容慧说道,“当时距佩封大雨,可要提前一个多月呢。”
“那又如何”刘氏神情不悦,“这天下会识天卜命的多了去了。”
“她师父说的这个药引肯定就是有用的,”陆容慧喃喃说道,“但是刘腾下落不明了,康儿这个药我得另外想办法了。”
“那你就想办法吧。”刘氏说道,“我身体乏了,先回去休息。”
反正也不是她的儿子,刘氏甚至觉得刘腾就这样死了也好,造孽。
写好书信,詹陈先生递给了夏昭衣。
夏昭衣收好信告辞,准备离开,詹陈先生叫住她,说道“这纸上的字,你还没说清楚呢。”
夏昭衣停下脚步“什么”
“这字是你哥哥写的”
“是。”
“当真”
詹陈先生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但是她非常的平静,没有一点慌乱和不自在。
“先生,我哥哥写的便是我哥哥写的,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说辞”夏昭衣回答。
“我还记得你同我说的那句话,你问我,认得这个字是谁写的吗,”詹陈先生说道,“如果是你哥哥写的,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胆气来问我我怎么可能会识得你哥哥的字”
“先生,”小女童不慌不乱的说道,“我先前同你说过四个字,故弄玄虚,否则你怎肯会听我说下去,而且这个字你当真不觉得眼熟”
詹陈先生皱眉,摸出这张纸来打开。
极其飘逸潇洒,大开大合,一个寒门子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少说也得练好几个春秋吧。
“詹陈先生去过襄倦山吗”夏昭衣说道,“大道观后山八角亭外有一座石碑,碑上的字,你可曾有留意”
詹陈先生微顿,而后惊诧道“这个字,是仿照定国公的”
“还有定国公吗”夏昭衣很轻的说道。
詹陈先生一凛,无端觉得脊背有些发寒。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童,她的眼睛太明亮了,但眸光并不咄咄逼人和尖锐,像是瑞雪过后的明月,特别的安静平和。
联想及定国公,詹陈先生所有的感官便都变的不同了,尤其是室内这样一灯如豆的昏黄光线下,他闻着四周的墨香,似真似幻,一瞬间从这女童身上,竟宛如看到了另外一个少女的身影。
那身影,清绝纤瘦,孤寂清傲,荣冠天下,绝世而独立。
这念头有些疯狂,詹陈先生及时令自己打住。
“已经没有定国公了,”夏昭衣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谢过先生,就此告辞。”
说着,她略一拱手,转身走了。
詹陈先生皱眉,心跳无端觉得飞快,他坐了下去,花白的头发在灯火下被覆盖了一层极淡的夕色。
“疯了,我这是,”詹陈先生轻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之感”
夏昭衣从学府后门离开,拎着篮子朝淮周斜街走去。
前方有个十字口,几匹快马奔过,留下低声骂骂咧咧的人群。
夏昭衣朝那几个骑马的人影看去,马儿跑的很快,他们的背影也很快消失。
夏昭衣心里无端有些异样的感觉,她皱了皱眉,不想多管,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马匹一路狂奔,至陆府大门前停下。
一见到是他们,门内的护院赶紧先一步奔进去跟老爷夫人禀报。
正在小妾房里听曲的陆容慧听说他们回来了,赶紧放下茶盏,从兰园出来时,碰上了自己的妻子刘氏。
夫妻两大步赶往前堂,一进去陆容慧便忙问“怎么样,可有刘腾的消息了”
风尘仆仆的手下摇头,呼吸还没有平稳过来,说道“没有,他们完全失了联络,我们留在寿石和故衣的两处联络点派了不少人去找,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大人,那边的人说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啪”陆容慧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杯盏都跳动了起来。
“遭遇不测那尸体呢一大群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了那我让他们去寻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一点下落都没有了”
“老爷,”刘氏在一旁说道,“你稍微平复一下,杜太医说了,你急不得。”
陆容慧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一急就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