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往的,但更适合他的到底还是青山书院,那边家境相差不大,志同道合者多,才能尝书海之乐,你说是不是”
詹陈先生也笑了,轻叹“是,是,这东平学府都为贵胄,你哥哥来此,想要守住本心的确会变难。”
“还请先生赐信。”夏昭衣抬手抱拳说道。
“不过,我话也要说在前头,”詹陈先生看着他,“我最不喜被人提要求,你今日来此说的话皆带有目的,这心思未免不正,而后你又张口便要求交换,这也着实不令人喜欢。可你这丫头,偏巧又机灵和讨喜,所以,我现在愿意给你写这封信,无关你哥哥所提到的瘟疫,而是单纯喜欢你这小丫头,你回去后可要同你哥哥好好说说。”
“好。”夏昭衣点头。
“欸我可是在夸你呢。”
这丫头,也太淡定了些。
“谢谢先生夸奖。”夏昭衣说道。
天色黑压压的积沉下来,书院的廊道挂上灯笼,好些还没有离开的学生们,有的聚在一起谈经论道,有的散着步,畅聊天地。
看到詹陈先生过来,大家都问好,抬头看到先生后边跟着的小女童,都多打量上几眼。
詹陈先生带着小女童去了一座小书房,他在屋内点了灯,而后关上书房的门,走来说道“你说罢,这字是谁给你的,令你跟我说这两个字又有何用意”
夏昭衣将篮子放在了桌上,说道“先生,你仔细想想,这人若真的想要让你知道他是谁,岂会令我这样故弄玄虚,我早便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那样也省事不少。”
“你这是何意”詹陈先生有些生气了。
夏昭衣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收回目光在桌案前盘腿坐下,说道“先生,瘟疫之说四起,京城都已经传遍了,但我们从南边而来,清楚知道这瘟疫一说是假的。”
“你是说,没有瘟疫”詹陈先生皱眉。
“是,先生,你觉得这瘟疫一说,是针对谁的”夏昭衣问道。
詹陈先生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说道“都说这瘟疫是从佩封而来的,因为那里死了很多人,你若说针对的话,那是针对赵将军”
夏昭衣淡笑“我家哥哥一开始尚有些不能理解,因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觉得是在针对赵秥。可是,这似乎又没有必要,这样做对于赵秥而言,顶天不过让他们困死南边,不给他们回京,以免将瘟疫带回。可现在的情况是,即便让赵秥离开佩封,他也不会走的,他前脚一走,后脚佩封就有可能失守。所以,赵秥已经被死死的拖在那边了,除非林耀部队被彻底歼灭。”
詹陈先生摸了摸白须,点头说道“是,你说的有理,可如若传这瘟疫二字不是针对赵秥,那么是对谁”
“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而起,尤其是这样带着强烈目的性的传谣,背后所图的利益绝非小打小闹。”夏昭衣道。
“乱民心”詹陈先生肃容道。
“而要乱民心,最大的得利者会是谁呢。”
詹陈先生抚须,沉吟道“这如果细细琢磨起来,那牵扯太远了。”
“除却一些政客,还有就是商人了,”夏昭衣说道,“先生,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赚钱呢。”
“矿采”
“怎么可能会是矿采。”夏昭衣笑道。
“那是书法名家的笔墨一字千金。”
“先生,是贩卖恐慌。”夏昭衣说道。
詹陈先生一顿,明白过来了,点头“是了,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京城里头富庶人家太多了,个个都怕死,如果瘟疫一说盛起,这城里怕又要疯了一样的抢药草和药丸了吧。”
“一旦民心乱了,朝政必会有施压手段,到时候,朝堂上怕是又得有一番争执。”
詹陈先生抚着白须,望着一旁的书架沉思。
过去好久,他转过眸子看着面前的女童“你方才提到你哥,所以,是你哥来跟我说这些的。”
“先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跟你说这个吗”夏昭衣笑着道。
“嗯,你哥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说这个”
“一是因为先生可以做到这些话带给能够镇住民心的那几人,二,我想同先生交换。”
“交换你想交换什么”
“一封推荐信,”夏昭衣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纸,推过去至詹陈先生跟前,说道,“先生,我哥哥家境贫寒,但一心好学,不求来东平学府读书,但求先生能帮我哥哥推荐至青山书院。先生德高望重,若是先生的亲笔手信,青山书院那边必会欣然收下我哥哥。”
“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吗”詹陈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女童。
“有或没有,皆在先生一念之间。”夏昭衣看着他说道。
“哈哈。”詹陈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对你这个小丫头颇为感兴趣,怎么这些事情,你哥哥不来同我说,反倒是要派你来”
“不是的,我是来替我哥哥买笔墨的,”夏昭衣朝一旁的篮子看去,说道,“出门前恰好想起我哥哥先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