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正望着青云,闻言回头“嗯”
“哈哈,怎么没被吓到。”戴豫又拍了下,这次力道放轻。
夏昭衣笑了笑“有的,我被吓到了,所以以后你别拍我。”
“阿梨姑娘,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杜轩问道。
夏昭衣沉吟,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
“对。”
“出自道德经,真正有德的人言行举止自然而然便是个德字,只有缺德的人才会去效仿和造作。”
“噗”戴豫笑了,“阿梨,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竟敢骂靖安侯缺德”
“你别笑,”夏昭衣认真道,“这是我和陶岱卓的事情,你不要说太多道太多,我不想牵扯上你们。”
“你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你说的那些话,早就牵扯上我们了。”石头道。
“不,我已经撇清关系了,在他们眼里,顶多只会觉得你们倒霉,惹上了我这么牙尖嘴利的,说不定还会同情你们。”
“既然知道会惹事,你还撞上去,”石头撇嘴,“问你姓什么你便说自己姓什么好了,无端提及定国公府。”
“石头。”戴豫斥道。
夏昭衣没有着恼,反是偏头一笑“哪里是无端,我爱极了这个姓,因为它是定国公府的姓,我与有荣焉,不成吗”
“就是,说就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戴豫也道,“因为别人做贼心虚,我们就得迁就着他们,连自己说话也得顾前顾后了”
“我们是客人,这是礼节”
“阿梨又不是客人。”
“不是客人她进去做什么”
“我是进去了,但我没碰陶岱卓的东西啊,我坐在那边,坐的是脚下大地。”夏昭衣道。
石头简直觉得不可理喻,瞪着眼睛道“那你总,总受过那遮风的帐篷了吧”
“是啊,热死了。”
“知道热,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遭罪”
夏昭衣又笑了“因为我想知道他们聊什么,大大方方进去听,总比趴在外面偷听的好,你觉得哪个更失礼”
“你”石头气的冒烟。
“该尊敬的,我自然会尊敬,不值得尊敬的人,我当然要不屑一顾。”
“有你这样抬高自己的吗小小年纪,你这么狂。”
夏昭衣双手抄胸,笑得更加灿烂“是啊,我就是这么狂,游戏人间嘛,不狂点怎么行我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敢当,你看。”
夏昭衣侧过身去,继续笑道“我这腰杆子直吗,这就是我狂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