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都还没有呢。”
想到儿子那俊朗眉眼,和开朗爱笑的性子,曹七郎的心情更好了,扶起丁凤“这个我有数,有数的,走,咱们回屋,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回屋我给娘子捶捶肩膀,揉揉胳膊,我们不在这些小事上生气了。”
“我看你是想看儿子才是真的。”丁凤又气又笑的说道。
士兵们举着火把,连夜沿着山道搜去。
林校尉严令队正们选出几个人来,给他们绑了粗绳,一路放到崖底深涧去,非得将那些箭矢都给找回来。
大约寅时,才搜寻到第二座峰岭,一个士兵在下落过程里不慎将火把摔了下去,先是小火,半刻钟不大就变大了,再飞快蔓延,熊熊烧起。
“拉我”被下放的士兵们慌忙叫道,“快拉我上去”
林校尉大怒“废物”
拔出大刀,直接砍断那将火把掉下去的士兵的绳子。
一声惊恐惨叫,在山谷里回荡。
睡在远处的夏昭衣皱着眉头醒来,看向远处的火光与崖上的火把。
这些人,疯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山坡下的土地斜庙里,一个身影来回走着,双手揉搓,嘴巴里面自言自语。
旁边的护卫和两个陪行奉茶的俏丽丫鬟低着头,没有说话。
过去好久,屋外土院传来动静。
不等手下进来通报,靖安侯夺步奔了出去。
“怎么样,寻到了没有”靖安侯忙问。
林校尉下了马,喊了“侯爷”后摇头“暂时还没有。”
“废物”靖安侯气的甩袖,“要你们什么用,连只鸟都寻不到”
“侯爷你别急,”林校尉道,“还有十七支箭矢没有找到,可能在那十七只鸟儿身上,只要不让它飞出去就行了。”
靖安侯皱眉,想了想,仍是不放心“不,不行。”他抬起头,“不看到那字条我睡不好,一定要去给我找到,找不到最先死的人是你们”
“可是侯爷,那山里好多河道和深涧,要是那鸟掉里面去了,那我们”
“我不管”靖安侯暴躁的怒吼,“一定要去给我找到一定要”
土地庙在河道村外,附近十里八乡,鱼米富饶。
这一片虽然人少,不远处的几个村户却也能听到靖安侯这喊声。
一个时辰后,这吼声传到了西桃镇上。
“哈哈哈”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还真去射鸟了”
“是,派了三百多人去的,通往盘州寿石那边的官道也被他封了。”骑马赶回来的手下说道。
“哈哈哈,我不行了,这个陶岱卓,哈哈哈哈”男子笑得抬手擦泪。
旁白的侍女们也笑出了声音。
“倒是可怜那些小鸟了。”年轻男子做出轻叹的模样,却没能坚持多久,又忍不住大笑,接着说道,“你去传消息出去,就说水里游的也有可能,还有,要提到朝廷暗中派了官员和天荣卫来这边了。”
手下抿唇笑了,低声道“大人,你这怕是要将我们的侯爷给玩坏了。”
年轻男子冷笑“那也是他活该的。”
而平心而论,曹曜心里面的这口怒气除了跟靖安侯爷的出身有关,还真的没有其他关联了。
陶岚叛出大乾,害了西北战场二十万军马折损,其中还有两名元帅,七位大将,拖累了郑公国府,临安侯府,甚至直接拖垮了整个定国公府。
宣延帝却仅仅只在盛怒之下斩了陶岚的生父陶岱江,陶家其他人一切如旧,该享乐的享乐,该撒泼的撒泼。
而定国公府呢
勋贵一家,为国效忠,英烈留存下来的仅余血脉,却因为可笑的鸡毛蒜皮之事被株连殆尽。
事后听闻,宣延帝对自己冲动斩了陶岱江一事可是懊悔不已,气得礼部尚书任青书直接辞官,告老还乡。
这样一个大乾,早就从上到下给烂透顶了
眼前这个靖安侯爷陶岱卓,早年打了一次胜仗得了个侯爷,一度嚣张跋扈过,但自陶岚叛国后,他便收敛了一些。
后来陶岱江被斩,他更是惊弓之鸟,据闻,他听说有官员要从京城过来都能吓得连日噩梦。
安江宋致易如今隐隐有谋反之势,陶岱卓跟宋致易又有些交情,曹曜索性便拿这个吓他,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手下转身走了,没多久,一个女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子行。”女子喊道。
一身芙蓉色苏绣轻衫罗裙,发髻轻挽,除了斜插着的梅香吐蕊簪外,浑身上下皆透着素净。
曹七郎起身迎去“凤儿。”
遣散了屋里的侍女,丁凤坐下后说道“靖安侯爷那边,你消停一些吧,别看他现在被吓得人不是人,他怎么说都是年轻时带领大军打过好几次胜仗的将军,那个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又不是他带的,”曹七郎冷笑,“那是他运气好,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