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走”
“我不”夏昭衣愠怒,“你们手里的枪该指着谁指着敌人,还是指着自己的百姓我现在做错了什么你们要拿对付敌人的长枪利刃来对付我就是因为我不肯跟你们走”
士兵面色微讪,其中一人收了武器。
另一个人仍是举着,容色不悦“我们要带你走,因为此地危险,你这个女娃,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回去同宋二郎说,我谢过他的好意了。”
“你就放下同我们走吧。”收了武器的士兵像哄孩子般哄道。
夏昭衣看向地上的包袱,想去捡起。
那举着长枪的士兵忽的上前,想要擒她。
她脚步一闪,像只猴子般灵巧避开。
女童身手太快,不伤及她的前提下,士兵根本讨不到便宜。
夏昭衣捡起地上的包袱,再看向那边的马儿。
“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少做点为好,你们是正规的军队,不是兵痞。”夏昭衣说道。
“我们是士兵,只服从命令,你乖一点,自己过来,我们不想伤你。”
“我也不想伤你们。”
虽然正面对抗,她肯定不会是这两个人的对手,但是鱼死网破,伤他们三分,以她的敏捷还是可以做到的。
见一面宋二郎也没什么大碍,见完了照样能走,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去。
心里的怒和恨,让她只想一个人躲一躲,理一理脑子里面的思绪。
百战身死护山河,到头一堆白骨哀。
不值
真不值
长枪在女童跟前停下,离她不过半尺。
女童单膝跪在地上,抬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们,但是没有躲,也没有闪。
提抢的士兵往树上看去一眼,没有放松戒备,声音低沉的说道“就你一个人”
“你们,来剿匪”夏昭衣难以置信的说道。
两个士兵微顿,互看了眼,后边那个士兵厉声道“问你话,就你一个人”
长枪光芒微寒,夏昭衣退开一些,站起身点头“就我一个。”
“你一个小女童,怎么到这的”
夏昭衣看着他的脸,很陌生的脸,可是身上的衣着和冷硬气度,让她恍惚熟悉。
“你一个小姑娘,你是怎么到这的”
“你要替你二哥”
“不行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夏昭衣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后,眼神变得清澈明亮。
“自然是走来的。”
“走来”
“靠双脚,靠眼睛与耳朵,我要越过这片群山,回我家去。”
这话听着,其实有些可笑。
士兵又打量了她一眼,收回长枪,回身将剩余的缰绳解下,递到她手里“我们郎将与你认识,你先随我们回去。”
夏昭衣接过缰绳,忽的鼓起勇气,伸手拦住牵马回头的士兵“等等。”
两人同时望来,目光如鹰。
“你们,是哪支大军的。”
“你问这个作何”
“我知道唐突了,可能否一答”夏昭衣顿了下,扯谎道,“我兄长,他早年就从军了,再未回过。”
两人一愣,看着她的眼神瞬息变了。
“你们,知道定国公的那支军队吗”夏昭衣又试探的问道。
先前提枪的士兵目露同情,淡淡道“世上已经没有定国公了。”
“那世子呢”
“哪来什么世子。”士兵避开女童的视线,轻声道,“定国公已被夺了封号了。”
夏昭衣瞪大眼睛“夺了,封号”
“满门抄斩。”士兵语声低沉。
恍如一道惊雷刹那从头顶劈下,夏昭衣脚步几乎不稳,双腿软了下去。
脑袋一片空白,她懵懵的虚望着,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用尽力气才支撑着自己没有摔倒。
“你没事吧”士兵关心的问道。
另一个士兵蹲下身来,想要伸手扶她,她针扎般的避开,抬起头的双眸睁得又圆又大,通红的看着他,眸中布满不解与怀疑。
士兵微微吓到“你”
“为什么”夏昭衣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株连。”
“株连株连什么因谁株连”
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道“这些不该是你过问的,你也没必要知道,收拾下同我们走吧。”
“到底为什么”夏昭衣提高些音量,“定国公府数百年,战功累累,定国公两年前因大义而死,世子与长女也落个死无全尸,什么样的罪要株连剩下的人谁给定的那狗眼昏黄的宣延帝”
“莫要胡说”一个士兵赶紧斥道。
夏昭衣好笑的咧开嘴巴,摇了下头后,眼泪跌了出来。
她胡说
这可是满门抄斩
定国公府上下多少人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