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
竟然是假的。
什么人这么无聊
可是他甩了下后,大概真的非常喜欢,又给贴了回去。
“你手脏。”秦三郎提醒他。
“我屎都抓过,怕什么”宋二郎叫道。
“”
面皮下的容貌除了黑一些,同样五官端正,只是太黑了,且他又将猪皮给贴了回去,还没来得及看清。
夏昭衣却一眼认了出来。
宋倾堂。
两年前,时任工部尚书宋度的二儿子。
之所以认识他,因为他当年带了一堆小伙伴去挑衅二哥,结果被二哥一顿胖揍,派人直接扔在宋府门前。
那时他才多大
好像十三吧。
那时丙戌年,如今己丑,他现今应有十六了。
不过才过去几年,个头却拔高了好大一筹,虎背熊腰,看上去身板很结实。
以前依稀记得他容貌不错,至少不必旁边这白衣少年差。
怎么会晒成一块炭。
“问你们呢”先才那兵卒又叫道,“你们打哪来的,身上有没有带户籍,你们都是什么人”
凤姨和方大娘低声商量着。
梁氏却已上前“我们是可怜人,是被马贼帮抓走的妇人现今我们逃出来了”
秦三郎和宋二郎都一愣。
凤姨却暗道不好,有些责怪的朝梁氏看去。
“哪个马贼帮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可还记得里面路线”秦三郎问道。
“完了,”钱千千忽然有些害怕,轻声道,“会不会喊我们回去给指路啊。”
更害怕的是,听到她们是马贼帮里出来的,会不会搜查她们的东西。
如若将黄金珠宝都给搜走了,那她们这么一大家子要怎么过
还买什么庄子,盘什么铺子。
难道又要给人去当奴当婢吗
彻底走出兆云山,要一直南下,直到望见磐云道。
论起这条磐云道,世人不知如何评判。
当初之所以造这一条官道,便是因为这一带劫匪猖獗,有几个官员提议建条大道供人集中赶路,派官兵保护,同时还能起到些威慑作用。
设想不错,可太低估人心。
磐云道弯弯绕绕,长达百里,那些狂妄嚣张的劫匪们有的是可以下手的路段。
而大多民众又见此为官道,便放心而去,结果无命可归。
汤汤岁月数百载,大小战乱无数,朝政翻覆更迭,兵丁有限,所以当初说是派兵保护,实则常年就几百个兵卒,且分散极广。
因而劫匪们来寻衅时,兵卒有时甚至跑的比百姓更快。
这也渐渐养肥了那些马贼们的胆子,几度曾一路杀到重宜府中。
乌金西沉,夜云密布,转而星散,又露晨光。
第二日巳时,妇人们挑筐挑担,互相搀扶,终于踏上方石累就的官道。
路上几乎无人,偶尔会有零星几个装着胆子的,他们都沿着最里面的土路走着。
“阿梨,等下你真的要走吗”钱千千跟着夏昭衣走在人群后面问道。
夏昭衣点头“前面有路口。”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进城呢,我们现在很有钱了。”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什么事情”
夏昭衣笑了“昨晚跟你说过的。”
钱千千想了想,点头“是哦,你昨夜说过要回家的。”
既然是回家,那真的没有办法再劝别人留下了。
钱千千看向前面的凤姨,又道“那等下,让凤姨给你一些珠宝吧,你路上当盘缠。”
“不啦,你们留着吧。”
“为什么不要啊,你路上用得到的,而且你回家以后,可以给你的父母兄长啊。”
夏昭衣笑着摇头“不用,我父亲和长兄,已经亡故了。”
“好吧。”钱千千说道。
她看着阿梨,还是觉得舍不得。
“那,还是进城一趟吧,给你换件衣裳都好。”
阿梨身上这件衣服,似乎几日都未换了。
山上换不换衣服的,其实也不打紧,可问题是,她这破的也太厉害。
“你看看你吧,四处爬,”钱千千又道,“衣服都爬坏了。”
夏昭衣淡笑,笑意没有渗到眼眸中去“嗯。”
“不过,余妈和凤姨都说你是大家的恩人,你爬来爬去,是不是在帮大家”
夏昭衣没说话了,微微低着头,看着双脚在往前踩着。
“阿梨”钱千千觉察不对,又开口唤道。
眼眶轻微泛红,但被夏昭衣忍了回去。
她吸了下鼻子,将胸膛挺直了一下,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啊”
夏昭衣朝她看去“你以前应该不是话那么多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