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跟上。
整个食堂的人都变成了活尸,向着索索扑去,索索只好艰难迎战。
温简言站在玻璃门外观战,看得龇牙咧嘴。
嘶好多
啊啊啊那边
我靠好险。
靠着先前应对活尸的经验,索索艰难地冲出重围,他蹬着不远处的温简言,尖叫“王妮人呢”
“这边这边”
温简言看了一眼追在索索身后的活尸部队,也不由得头皮发麻,他连忙招手。
索索像火烧屁股似的,连蹦带跳地窜过来。
两人在活尸的追逐下拔腿狂奔。
温简言高声问“东西到手了吗”
“到了”
索索用同样歇斯底里的音量回答。
温简言“是什么”
“能是什么”索索扬起自己的手,汗津津的手指中紧攥着一个温简言十分眼熟的信封,“不就是我之前在食堂中找到的东西吗”
看着那熟悉的信封,温简言愣了一秒,很快从脑海中找到了对应的记忆。
之前在完成电影鉴赏课程作业的时候,索索他们小队从食堂中获取了某些“信息”。
并非道具,并非收集品,而是被加密的信息,暂时无法解读,但可能有用。
当时在橘子糖身份的威慑下,索索主动拿出了它,和温简言进行了“情报共享”,让他拍下了上面的照片。
不过,上面的文字是扭曲的符号,根本无从辨认。
即便副本已经推进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温简言也依旧没找到使用这一信息的地方。
难道
温简言“给我看看”
索索铆足劲,在活尸的追赶下加快了脚步,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他。
温简言抓过信封。
熟悉的信封,边缘泛黄微卷。
原本空白的表面,渐渐浮现出清晰的文字。
收信人李察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系统声响。
是副本探索度往上窜了1。
“”
温简言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将信封快速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样,信纸中出现的,不再是和副本之中的其他书本相同的鬼画符。
而是文字。
货真价实的,可以被他所阅读的文字。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或许死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正逐渐被取代,周围的人注视着我,但他们的目光会很快移开,就像是我不在那里一样,我甚至已经没办法和你说话了,因为我经常看到另外一个我出现在你的身边,她对你笑,也在对我笑我和谁待的时间越久,她在谁眼中就越真实。
她想害你,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和你说话,也不能和你见面了,我只能离你越远越好,我也只能通过写信这种古老的方式就和你说话。
我去过了图书馆,找到了真相或许吧。
无论如何,它都太可怕了
后面是一大段被涂黑的文字,狂乱的黑线几乎划破信纸,令其下被掩盖的内容根本无从辨认。
我不愿再想了、即便是这样我都忍不住浑身发抖,但也正因如此,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成功。
不然的话,我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我好害怕,我应该是活不久了,它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我能感受到它的目光,时时刻刻,从各个角落注视着我。
我的肚子里东西在动它日日夜夜地长大,吃着我的肉,喝着我的血,正在试图获得我的身体,在从我的身体中破茧而出之前,它不会离开,也不会让我死。
它现在就在我的枕头边,看着我,它不让我写。
它永远在看我。
文字逐渐变得狂乱、潦草,写成的字迹被划掉,又很快被重新写上,一层覆盖着一层,几乎很难辨认,昭示出写作者并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似乎正在被逐渐逼的疯狂、绝望。
即便只是注视着这些怪诞的、甚至是逻辑混乱的文字,都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我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画面,好恐怖,好恐怖,如果我能现在死了就好了,我好想死,我好想死。
在大片大片的水渍,皱痕、涂鸦过后,出现的,是开头般娟秀的字迹,像是写作者重新变得头脑清晰,再一次冷静了下来。
但我必须得做,我必须得做,我必须得做。
我前天把找到的所有的内容都夹在那本你送我的日记本里寄给了你,希望它能在我死之前到达你的手中。
如果我失败了,也希望你能做到我所不能做的。
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的地方有一片水渍,文字黑线被重重划去、涂掉了,只能透过缝隙隐约辨认出上面原本所写的文字。
被改写成了另外两个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