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自己的大脑被入侵的感觉真是糟糕。
”先按兵不动。”绅士皱皱眉,收回视线,低声回道。
宴会才刚刚开始,他们现在甚至都没有完全摸清楚宴会的内部规则,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就和红方开战。周边几人点点头,不再开口说话。
思忖间,主播们已经动了起来。
黑方和红方主播同时在内部交换了几句言论,然后,分别选出了几个主播离开队伍,向着放置着餐盘的位置走去。
整个流程看似简单,但却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红方选择出来的主播是陈默,以及另外两只小队之中各两名成员。
陈默经验丰富,冷静且缜密,在加入温简言小队之前,就曾是小队队长,足以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应付绝大多数情况。而其他两支红方小队的选择也大差不差,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己方小队之中经验丰富,发展均衡,保命能力强的队友。
戴着面具的几人来到窗口处,每人端起一只餐盘,然后转过身,警惕而小心地向着餐桌边靠近。五位“住客”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老旧斑驳的铜盘。阴冷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厅。
陈默手中端着餐盘,一步步向着餐桌走去。
空荡荡的餐盘之中,只有一只写着数字的胸牌,令这一幕显得尤为滑稽。
随着正式员工的接近,空气之中的温度开始飞速降低,即使是留在前台前的其他主播,也感受到了那股不正常的阴冷之意。
”滋滋滋”
大厅之中的灯光受到某种力量的干扰,开始不稳定起来。
刚刚还算得上明亮的光线,在众人眼睁睁的注视之下,一点点地昏暗了下去。
等几个饼着餐盘的主播走到桌子附近区域之时,整个大厅都被笼罩在了一层浓稠的黑暗之中,能见度缩减到了两米内,唯有前台处放置着的提灯还在勉强亮着,像是一只蹬大的红色瞳孔
远处, 隐约能看到餐桌的轮廓, 但却无法确切地知道, 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黄毛压低声音道∶
”我也看不清。”
在一片无法探知的黑暗之中,众人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很快,随着轻轻的,“嚓”的一声响起,一朵红色的烛火亮了起来,稍稍驱散了些许眼前的黑暗,众人一震,急忙向着烛光亮起的方向看去。
很快,接二连三的,红色的烛光接连亮起。
猩红如血的暗淡光线照亮了住客惨白阴冷的面孔,从远处看去,简直像是一幅恐怖的地狱图景。
在浓重的黑暗,和模糊的光影之中,他们只能隐约看到主播们端餐盘的动作,但是,再具体的无法观察到了。
空气之中,腐烂的气味更重,像是有什么动物死在了房间中央一样,刺激得人几欲作呕。
远处,众人胆战心惊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漫长得令人心焦。
终于,红色的烛光开始一盏一盏地熄灭,干扰灯光的力量开始消失了。
大厅之中的黑暗开始一点点散去。腐烂的气味也逐渐变淡。
结束了
每个人的心中冒出同样的想法。
像是在印证他们的猜测一样,几道人影快速地向着这个方向跑来。
他们身上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脸上戴着遮盖五官的面具,面具之下气息混乱而急促。是主播无疑。
“完成了。”
陈默呼吸急促,喘息着说道。
“发生了什么”黄毛压低声音,紧张地问。
第一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亲身探明宴会可能出现的风险,所以,活着回来的人,务必要事无巨细地将先前发生的事告知队友。
“我们端着盘子向着桌子而去,越往前走,光线越暗。”陈默定了定神,开始讲述。
即使现在一切已经结束,他回想起来,仍旧感到心惊胆战。
随着光线被剥夺,前方住客冰冷僵直的身影却越发显得清晰,那张惨白的,看不清五官轮廓的脸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前方,令人心生恐惧。
“桌子上有可以点燃的蜡烛的火柴,”陈默说,“但是,它的目的却不是点燃蜡烛,而是取我的血。”
“什么”
旁边几人都是一惊。
“在划亮火柴的瞬间,我的指尖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划伤了,”说着,陈默伸出手,展示给他们看自己食指尖的伤口。
那伤口还很新鲜,像是刚刚产生的,但是,周围的皮肉却泛着白,没有流出一滴血。
“而且,在蜡烛燃烧的过程之中,我有一种鲜血仍然在流失的感觉。”
陈默在面具下的脸白了白,像是要克服什么心理阴影似的,十分艰难地说“而且,在我开始流血的时候,住客发现我了。”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刚刚发生的每一幕。
鲜血被从伤口之中吞噬,桌上原本毫无动静的烛台上冒出一簇理红的火焰,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