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丑陋的,来自于其他男人躯体的肮脏虫子,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就这样被巫烛轻而易举地碾死在手中。
于是,温简言身上所有陌生味道都消失了,被他自己的气味标记覆盖。
巫烛的心情总算是愉快起来。
他低下头,注视着眼前被禁锢在自己怀中的人类。
青年的头颅被迫仰起,后脑勺被抵在了纸轿的内壁之上,猩红的盖头歪斜着,露出小半张脸。
白皙的下巴上,还残留着浅红色的圆圆指痕,那是巫烛刚刚留下的印子。
鼻尖冰冷,鼻息湿润而急促,喷吐在他的掌心之中。
温热的,酥酥麻麻。
“”
那些来自于灵魂碎片之中的记忆和画面,破碎而凌乱,充满了惹人厌烦的失控和怪异,于是被他无情地压制封死。
但是,即使被压制,那些画面却不知为何从未真正消散过,仿佛附骨之疽般时不时冒出来作乱,令巫烛十分厌恶,烦不胜烦。
就像现在。
明明是饥饿,但不知道为什么,巫烛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对方的嘴唇之上。
该死的记忆。
饱满的下唇血色浅淡,因为窒息而微微张着,露出绯红的湿润粘膜,浅色的舌尖抵在雪白的牙齿之上,在黑暗中微微颤动着,像是蚌类柔软脆弱的肉心,闪烁着微弱的湿亮水光。
想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