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快点吧,让他像南哥那样干脆利落的晕过去吧。
余笑手起刀落,亨利惨叫一声,“啊”
“不好意思。”余笑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手,“劈歪了。”
亨利疼得直冒冷汗,“呜呜呜”
“这次不会再歪了。”余笑说着又是手起刀落,亨利还不算太倒霉,他终于晕过去了。
张舒将月月搂在怀里,瑟瑟发抖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的,总不能对她说,你们都是一群nc,而我们这群活人是来做任务的。说了他们也不一定听得懂,更何况完全没有必要。
余笑没有废话,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劈,张舒歪倒在沙发上。
直到现在,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变化,梦境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我就知道。”谭乔尹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一定是月月”
余笑心说你现在知道了,之前怎么不这么确定
瘦小的月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余笑,余笑看着她,没有丝毫的不忍。毕竟她之前已经骗过欺负过威胁过一个小女孩了,这次根本毫无压力。
她将手放在月月的后颈上,按了一下,月月就这样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充满希望的等待着。
一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记。
五分钟过去了
“为什么没有变化”众人不禁疑惑,“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
余笑也懵了,她抓了抓头,第一次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
“还有一个人没试呢。”马山指着瑞普利,“还没试过他呢。”
“他第一个就试了。”余笑费解的叉腰,“他不是。”
“那这是什么情况”
赵岚猜测道“难道这不是正确的唤醒方法”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这次尝试失败后大家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新的主意。正好已经很晚了,于是他们决定各会各房先睡一觉再说。
躺在床上,余笑很郁闷。
本来以为今天就能结束的,没想到现在所有人都和没头苍蝇一样。难道真的要先找到曲博士,之后才能唤醒她
余笑对曲博士的音容笑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该怎么找出她呢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梦里她是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还是在这个熟悉的闹鬼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浅色的头发露在被子外面,看不见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浮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人影蹲在地上,声音很响地磨着一把菜刀。
床上的人被吵醒,战战兢兢的把头露了出来。
是瑞普利
瑞普利惊恐的盯着那个磨刀的影子,影子站起来,提着刀朝床头走去。瑞普利惊恐到动弹不得,影子将菜刀高高举起,然后砍了下去。
月月的房间里,张舒和月月依偎着躺在一起。
赵岚特意将她们母女安置在一张床上,以免两人醒来后惊慌失措。
张舒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她,她睁开眼睛,屋子里很昏暗,但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张舒。”
“张舒”
“谁”张舒问“谁在叫我”
没有人回答她,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她下了床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找,她要找出那个一直叫她名字的人。终于她发现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她也突然想起,那分明是她丈夫秦磊的声音。
“我好冷”床底下的声音道“来陪陪我吧。”
张舒跪趴在地上,朝着床底看去。
她痴痴地看着床底,忽然间泪流满面。她好想去啊,好想进去。
“不行”张舒喃喃道“我还有月月,我还有月月”
懵的张舒睁开眼睛,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竟然已经天亮。她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把脸,脸上一片湿润,是她的眼泪。月月就躺在身边,睡得正香。
张舒下了床,跪下来朝着床底看去。
床底下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她看着看着又开始流泪。
余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周小珍在门外叫她,“笑姐,起来吃早饭啦”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复古老旧的花纹,一时有些恍惚。昨晚的梦清晰可见,她在梦中感受到了深刻入骨的绝望。
躺在床上的瑞普利,一记刀一刀砍下去的女鬼。
鲜血浸湿了被褥,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
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菜刀砍在血肉上沉闷的声音
余笑长出口气,她抓了抓的头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