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绑呀”何沛媛的义甲是雁骨的一长一短,红色丝线,她似乎已经能闭着眼睛绑了。
“给我试试。”杨景行伸手乞讨“你指导。”
“我自己弄。”何沛媛等不及的“你以后再学”抬眼看作曲。
杨景行不高兴呢“哼,安慰奖也没一个。”
何沛媛看着无赖,慢慢皱眉“只准绑指甲,保证”
杨景行连连点头“我保证。”
何沛媛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东西放桌子上。
杨景行在姑娘对面坐下,拿起了东西还要观察研究一下“来。”
何沛媛抬起放在腿上的右手半伸出去,握拳的手势伸出大拇指,眼神警惕着对面。
杨景行回以大拇指“你也很棒。”
“快点。”何沛媛好烦的,“绑不绑”
杨景行的左手握住了何沛媛右手虎口的位置和半截大拇指,何沛媛的手上皮肤是温润细滑的,护手霜用得好,不过体温没杨景行高。杨景行的手也比姑娘的大得多,把握住一点似乎就掌控了全部,何沛媛的手好像本能地缩了一下,大拇指也不配合地尝试蜷曲。
杨景行看姑娘。
姑娘也看杨景行,一贯就看不惯此人的,所以视线稍一游移,然后再为了艺术而回到对视,摆出了些抱怨神色“看我干什么,看手。”她确实珍惜自己的手,这个字的急剧下行发音简直是充满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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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九点才接到杨景行的电话,何沛媛还是网开一面答应见面。杨景行倒得寸进尺,要何沛媛带上家伙“别带大的,曲弦就行。”
何沛媛可能已经落下心病“你又想骗我干什么想去哪”
杨景行着急“搞艺术,我有灵感,赶快抓紧。”
何沛媛欣悦“整天跟老齐在一起来灵感了好嘛。”
杨景行恬不知耻“我想有个人想出灵感了,你要负责。”
“负你个大头鬼。”何沛媛看情况的语气“你说你到哪了”
“快了。”杨景行殷勤“最多十分钟,你准备一下下楼正好。”
可何沛媛完全不接受无赖的好意,谁要你接了,为什么不早打电话,又是打什么鬼主意车子只能在小区门口等,因为这时候带乐器出门家里肯定是要过问的,姑娘家家不想让父母误会什么。
杨景行毕竟有过点经验“到门口了还不进去接不是更显得有鬼如果你爸要送你出来。”
何沛媛哼“那你进来了怎么说灵感突发搞艺术才是鬼扯,找谁不好偏找我”
杨景行还抱怨上了“都怪你长那么好看,我一颗纯洁的音乐之心都被歪曲了。”
“你要是纯洁天底下就没坏人了。”何沛媛边打击边斟酌“那你进来安静点,不准对我爸妈套近乎,不准下车”
杨景行抗议“你不能因为我现在还没名分就断绝我的后路呀”
讨价还价,最终协定是只有何沛媛的父母下楼了,杨景行才能表示最最基本的礼貌。
何沛媛挺厉害的,没让杨景行如愿,车子在楼下等了两三分钟后,这姑娘一个人下楼了,穿着一条浅红色的修身裤,搭配应该比较保暖的白色印花套衫,背着修长的琴盒。
姑娘把琴盒放到后座上的时候,杨景行还在翘首期盼“你爸妈太不负责了吧,至少看一下是什么人问一下干什么去呀。”
何沛媛哼“我爸妈对我放心。”
杨景行期待“那也不能对我放心呀。”
何沛媛瞪一眼回头看的司机,好像忍不住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关后门开前门,透漏“我一个电话只要响一声,我爸随时来保护我。”
杨景行放弃“那你说去哪儿吧,不去我家了。”
何沛媛还没坐稳就举拳要打“想得美开车,等什么”
杨景行听话的,开车又看看姑娘。
何沛媛也看看无赖,神色变化,从小气到小不理。
杨景行伸冤“昨天你自己说了能见面,而且先说好,今天的不算约会。”
“凭什么”何沛媛讲原则“那我回家”
杨景行争取“搞艺术不算。”
何沛媛点头“那你搞呀。”
杨景行先商量“要不去录音棚吧”
何沛媛想了想点头“行你最好老实点。”
杨景行好笑。
何沛媛就更气了“笑什么昨天还没说完,你的初中高中,还有小学,干了多少坏事”
杨景行不要脸“那时候我还小,太单纯了只知道玩,没你们早熟。”
何沛媛真是伶牙俐齿“所以上大学就赶快补回来是不是”
杨景行回过味来“那你说实话,你中学还有哪几个”
何沛媛炸毛“我有你那么不要脸”
杨景行好笑“我是不要脸,你纯真你高尚你有本事别让我喜欢你呀。”
何沛媛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谁知道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