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族大学的破落校门口,杨景行打着电话可委屈了“我就在这里,送你那么多次怎么可能记错别耍我了,快出来,你不饿你不饿雪雪也饿了。”
刘苗从校内走来,漂亮的毛呢大衣,慢条斯理闲庭信步,手里是拿着电话的“别等我了,先去见她快”
杨景行迎上去喊“快点快点,车停那边的看在这么漂亮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刘苗在意的是“怎么不到寝室下面等我”死盯着仇人。
杨景行说“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寝室。”
刘苗嫌弃杨景行的智商“我不换衣服我不打扮”
杨景行教训“还换衣服,冷不冷穿这么点”比浦海温度低得多,绝对零度以下了。
刘苗一下可怜了,缩脖子哭诉“没漂亮的羽绒服。”
杨景行没好气“又没周末等会就去逛逛,明天没时间。”
刘苗要挽杨景行胳膊“现在冷。”
杨景行撒开“快上车。”
刘苗不动了“寒风啊,来吧,别可怜我这孤苦的人儿。”
杨景行伸手拉姑娘胳膊,一拉才一动。
上车,没手套的刘苗只哆嗦也坚持拿杨景行的手机“我给她打”
杨景行看了一会问“又在干什么”
刘苗嘻嘻“表白”
杨景行连忙抢“大二了你”
短信已经发给夏雪了终于要见面了,我亲爱的爱人。
杨景行也懒得补救了,安心开车。
很快,刘苗就惊喜了“好哇,你们有情况,看,看,你看看”不顾安全。
夏雪的回信快来接我,饿死了,我的爱人。
杨景行很失望“你们大学学的些什么啊”
刘苗很得意“每天都学对某人的思念我已开始练习”还唱起来了。
回到住处,等到凌晨近一点,杨景行给张楚佳打电话“彩排怎么样了”
喻昕婷的声音“哦,完了,我和师姐在吃东西。”
杨景行问“她嘴巴塞住了”
喻昕婷嘻“嗯,我给她。”
张楚佳的声音很故意“真是打给我的”
杨景行犯贱“叫昕婷接电话。”
好一会,张楚佳才恶狠狠“小奇葩,你长本事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在这把你小师妹给卖了”
杨景行嘿“下午怎么样”
“想知道啊”张楚佳有条件“先讲两句好听的。”
杨景行说“你要晚出生几年,我让你听到怕。”
张楚佳叫唤“更难听了,我真把昕婷卖了啊别哭啊你,吓你的,你看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杨景行无语,不过喻昕婷应该也没那么傻。
张楚佳继续玩“下午啊下午好啊,演奏家待遇,没话说,这你放心,小师妹气场足足的,优雅从容不卑不亢,反正比你是强多了”
喻昕婷还是受不了,在抗议了。
杨景行也开玩笑“以你的德国标准来看,昕婷现在状态怎么样”
“真不错。”张楚佳好像是正经的“自成一派,张弛有度,你和她放在一起比,听众支持谁还不好说,就这首曲子啊。”
杨景行恶心“当老师的就是盼望着学生能超越自己啊。”
张楚佳受不了“你够了行啊你,没让老师我失望。”
杨景行说“那你们先吃明天没什么计划”
张楚佳说“你问师妹。”
喻昕婷又喂。
杨景行问“明天几点飞机”
喻昕婷说“下午上飞机,下午到。”
杨景行谴责“师姐真没义气,把你扔下了。”
喻昕婷说“我们一起去机场,就两三个小时。”
杨景行想起“你和陶萌联系上没”
喻昕婷哦“打电话了,还没说定,我想先回家,过来的时候再去看教授。”
“都好。”杨景行不管宽了“晚上好好弹,明天给教授一个好消息。”
喻昕婷嗯。
星期天早上,在新大楼门口,安馨和孔晨荷对杨景行笑脸相迎,杨景行也灿烂的“教授打电话了,中午过去吃饭,小荷也去。”
孔晨荷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推辞“那好昕婷又要流口水了。”
杨景行问“你们什么时候联系的”
孔晨荷说“六点多,我起得早”
其实李迎珍的第一手消息是来自昨晚去了现场的老朋友,喻昕婷获得了令人欣喜的成功。
这一次,观众不需要持有对“新作”的包容,也不需要把喻昕婷视为主场选手,对芭比肯艺术中心的听众而言,喻昕婷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钢琴家首次进入他们的视野,用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协奏曲,在一场并不重要的音乐会上。
其实对伦敦的听众而言,昨晚登台的另一个本土大提琴演奏家是比较出名的,倒是那个西班牙的单簧管演奏家和喻昕婷差不多,一样年轻一样不为人所知。喻昕婷还是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