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庆辉沉重地离开女儿的房间,留下母亲和老婆安抚陶萌。看孙女紧捏着手机,当奶奶的提醒“给小杨打个电话。”
陶萌不动,任由后妈按到床上坐下后被包夹住。柏珊摸着陶萌的肩膀,斟酌了一会后开口“萌萌,别怪你爸爸,这个世界上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老人急“纸巾,拿纸巾别哭了,乖萌萌。”
陶萌避开了后妈给自己擦眼泪的手,用力比较大,导致没控制好头部,一下咧嘴哭起来。
柏珊还是很温柔“萌萌,我懂你的心情,我们都明白”
陶萌怒“你们不懂只会当帮凶”
奶奶又安慰“别生气,别生气。走,奶奶陪你去找杨景行。”
柏珊连忙说“萌萌,现在别和你爸爸扭,他是关心你。”
陶萌狠狠抹眼泪“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老人对柏珊使眼色“你出去,我陪萌萌。”
房间里只有祖孙俩以后,陶萌那气呼呼的样子才少了些,换成了全部的伤心,好在还不是特别严重。
老人抱着孙女,沉默了好一会后说“萌萌,你和奶奶说,你喜欢小杨吗”
陶萌没反应。
老人又说“我看得出来,小杨喜欢你。”
陶萌抹眼泪。
老人继续“你爸爸不了解小杨,我们都一样,我也担心。只有你了解他,你和奶奶说,你喜欢他吗”
陶萌还是不说话,只是哭得开始抽抽了。
老人给孙女抹眼泪,苍老的手有些颤抖“当初我和你爷爷分开的时候,家里人骗我是去旅游。我们失去联系三年,我差点活不下去可是最终我们还是走到一起。”
陶萌警惕地看奶奶“我们不分开”
老人哄“不,不。”
另一边,陶庆辉也在和老婆商量争论。柏珊认为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陶庆辉却觉得就该快刀斩乱麻。
陶庆辉挺失望“为了这点小事哭哭啼啼。”
柏珊说“女人为了爱情”
陶庆辉气愤“这是什么爱情那种人有多危险”
柏珊劝告“都是孩子。”
陶庆辉蛮横“十几岁就犯罪杀人的很多”
柏珊吃惊地安抚“别不讲道理,女孩子始终要恋爱”
陶庆辉火“我的话就是道理”
陶萌房里,老人还在急“小杨给不给你打电话”
陶萌点头“打过了”
老人担心“怎么说”
陶萌又哭。
老人慌张“别哭,别担心。他可能在气头上,和你爸爸一样。”
陶萌摇头。
老人不明白“怎么了”
陶萌求情“奶奶,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老人不肯“奶奶陪你,别怕。”
陶萌摇头“我想一个人。”
老人商量“奶奶不说话。”
陶萌更加委屈的表情。
老人怕怕“那好,别哭了,奶奶就在外面,你别锁门。”
等老人出去后,陶萌还是把门锁上了,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大衣柜,跪坐在了地毯上,打开了下面的抽屉。
抽屉里最浪费空间的是几个杨景行的手稿卷筒,都卷成了同样大小,分别用红丝带系捆着。手稿边还放着“安葬”两人旧手机的盒子,被包裹住了,和杨景行送的两次项链盒子一起整齐地摆放着。
此外还有一个杨景行送的巧克力的铁盒子,不过里面不是糖果了,而是一叠卡片,都是杨景行的手笔。
陶萌把那些卡片取了出来,因为是按照时间顺序叠放的,就从最下面一张开始看。
看啊看的,陶萌眼泪停了,甚至会勉为其难笑一下。不过杨景行也不是每张都写得那么好,所以陶萌笑过之后又会难过。
看了一遍卡片后,陶萌把抽屉锁上,站起来去了桌边,用密码打开桌下的抽屉,取出最外面那个漂亮的日记本,翻开,扉页上写着rright。
陶萌拿起笔,慢慢在r前面画下一个“y”,然后翻开第一页看二零零七年一月一日,星期一,阴天
杨景行到学校时已经五点半,张楚佳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就更生气杨景行的不听话“叫你带女朋友”
杨景行催“快点,迟到了。”
张楚佳上车,问“你们约会干什么”
杨景行赞美“衣服好看。”
张楚佳笑“你也很帅。”
两边约在一个不错的地方,杨景行半路的时候接到胡以晴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胡以晴也问“陶萌来没”
杨景行说“没有,她家里有事。”
也是盛装的胡以晴和她未婚夫已经在明亮豪华的酒店大堂里坐着了。胡以晴的未婚夫比杨景行矮半个头,不过微胖的身板看起来也比较结实,和杨景行一样是短发。他站起来和杨景行握手“音乐家,请坐。”
杨景行问“我能不能坐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