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它涉及到的乐器种类众多,事实上这是杨为真实存在的乐队写的乐曲。这支乐队叫作“306”,一共11件乐器,笛子、古筝、胡琴、扬琴、琵琶、笛子、双排键、架子鼓、二胡、电吉他和三弦,而这支乐队当时共有12人,现在都已成为大家熟悉的音乐演奏者,但当时她们还默默无闻,只在浦海音乐学院里拥有一定名气,但当时就有人怀疑她们的专业能力是不是与这名气相符。我采访过的那些学生,都表示当时最关注的还是女孩子的魅力。这里面还有两个女孩子的前男友,虽然只有一人接受了我们的采访,但也要求隐去真实名字。他对我说,当时他和其他男生一样,虽然也因为一首“魂斗罗”改编曲熟悉并喜爱上了“306”,但他也觉得这种喜爱,更多与青春相关。
“你的意思是,一种男性对女性的喜欢。”
他有些不好意思,并在此叮嘱我不要写出他的名字。
而按照我对当时学生就业形势和对“306”12个女孩子的就业方向调查来看,我不怀疑,如果没有这首就是我们,她们将会和其他学生社团一样,只是学校里一个将会被遗忘的传说。我年轻时也有过一个小小的乐队,还参加过合唱队和南美音乐爱好者组织,但它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除了极个别人还会和音乐沾边,比如我这个音乐杂志记者,其他都选择了更为成功的方向。
“我想,不管做怎样的假设,我仍会喜爱笛子。”柴丽甜对此表示不同看法。当然,她有这样的底气,作为中国最有名也最被认可的笛子演奏家,她不仅作为“306”团队成员为人所知。在浦海音乐学院,已经开设了以她名字命名的工作室,成为中国笛子教育的重要基地。
“但我认为,杨景行的意义,再怎么往高估计,也不会有误的。”她的补充证明了很多人的看法。但她还补充“这不仅仅是音乐作品方面。”
杨在旁边对此表示一本正经的微笑。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是一种回忆,又似乎是一种期望。也许这件作品和这个乐队,都对他有极为特殊的意义吧。
既然他对此也保持沉默,我们也只能在音乐中找寻最真实的答案。
播放键被按下。
音乐响起,是那个呈示部,无论听多少次,我都会和第一次一样,很快沉浸其中。
太强大了,莎莎
作者yuoqgsha
如果你曾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你能看见比楼群更多的东西。
看不见疲惫的脸,也听不到街巷里嘈杂的声音,无论是善的温暖,还是恶的阴冷,一切都在脚下很远。
这是一位音乐家告诉我的,他是我的采访对象,我们在一起待了半年时间。每天早上6点我就等在他家门外,然后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只是跟着他,我尽量让自己不会引起他的不自在,并在他觉得合适的时候,离开他一段时间。就这样,我记录了一个旅行箱的笔记,然后再加上更多的研究资料,当我又一次回到编辑部里那张桌子前的时候,我发现,已经必须回家去整理这些堆满房间的纸箱了。好在我的同事们早已了解我的风格,而我的编辑也早已做好准备。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整理,将所有的笔记和我觉得有用的东西,都打出来,钉成厚厚的本子,大概有新华字典那么厚,同时我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内容索引,但我还没有找到一个主题。像我的编辑说的那样,“一个引子”,可以像钩子一样,把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得到的所有原始素材,和我心中已经十分清晰的人物印象,完完整整却又不累赘地端出来。你可以明白,每本杂志的空间都有限,不要期望有哪个编辑,看着你的稿子,然后说太好了,一个字不能删,就这样刊登到每个可以利用的版面上。事实上,我从没有听到这种话,我甚至怀疑,只要有需要,编辑大人可以删去每一个必不可少的字。
当我面对纸面上的那些材料和我心中空荡荡的状态,我只有一个办法,打开我的音响。
靠墙那里,就在我桌子的对面,有一个矮几,上面搁着我的“听音乐”机器。
我没有太多钱,但我喜爱音乐,这或许就是这次任务,编辑想到我的一个原因。
设备很简陋,但我要说,里面花费的时间,一点不比那些花更多钱的设备。
音乐很快就传了出来,是那首叫作“夜雨”的曲子,很有名,但并不被大众常常提起,可能是因为在这首曲子里还没有那种迷人的魅力,而且作者也很执拗地不加修订,任凭它就这样保持原始的粗朴之风,或者像某个有名的指挥所说“简直是个污点。”我这个版本来自杨的电脑,直接转录,原汁原味,无论它的优点,还是缺点。这大概和我从他那了解到最初印象一致。杨是一个真实的人,有时候像岩石一样坚硬,从不退缩,不作解释。事实上,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告诉你什么,但你可以自己来看。”我没有带翻译,这让我听起话来有些困难,但我想这是值得的。我聘用的那位翻译,只在一些我认为必须的场合才会出现,并应我的要求,翻译一些对话。我将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