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俢昊一句话将苏堂邑堵得哑口无言。
“朱公公,你现在就去打听打听这件事。”
朱公公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盛时容,他向盛时容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去。
“皇上,容王求见。”门口的小公公向里通禀。
“让他进来吧。”
盛时容大步迈进房内,看到苏堂邑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他却阴阳怪气的说道:
“长安候竟然也来了御书房,这可真是第一次见。
想来长安候所言之事定然十分重要,关乎社稷。
本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盛时容的话让苏堂邑有些尴尬。
他来才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他来是为了他儿子。
盛俢昊听了儿子的话,正在看奏折的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以时容的聪明和他对梵九的关心,他肯定知道苏堂邑这会儿是来干什么的。
他知道,但他偏偏就要说这样的话膈应他。
这小子,也是个吃不得一点亏的主。
盛俢昊一边心里打趣着儿子,一边又紧接着他儿子的话膈应苏堂邑。
“容王这回可想差了,长安候来见朕也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而是因为他儿子而来的,长安候世子昨日受委屈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盛时容说完跟他父亲对视了一眼。
两父子这一刻十分有默契。
皇上和盛时容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话,让苏堂邑臊红了一张老脸。
他心道,他儿子的事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长安候世子受了委屈?所以长安候这会儿是来告小九的状的?我们小九受了委屈,都没想着来告状,怎的长安候倒还先告起状来了?”
“听容王的话,你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皇上问道。
“知道,京城都传遍了。”盛时容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儿臣所说,全是原话,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盛时容的话意有所指。
被指添油加醋的苏堂邑,脸上又闪过一丝不自在。
“长安候,你自己听听,朕早就说过,任何事情都要打听清楚,不能偏听偏信吧?
梵大将军又作为为我玄冥立过显赫战功最后为国捐躯的大功臣,长安候世子竟然如此不尊重他。
长安候,世子的教养堪忧啊。”
苏堂邑被堵得说不出话。
“这是其一,其二,他自己不思进取,竟然还敢嘲笑想要考取功名为国效力的学子,他能够与人放肆嘲笑他人的努力,说明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一点谦卑之心......”
皇上一顿输出,将苏镜林贬得一文不值。
那一句句训斥,贬低的话听在苏堂邑耳朵里,让他感觉这比皇上贬低他还让他难受。
他的儿子是很优秀的,根本不像皇上说的这么难堪。
当然,皇上斥责完苏镜林后,也不忘斥责一番苏堂邑。
苏镜林这般不懂事,说到底还是苏堂邑宠惯出来的。
苏堂邑本是想要让皇上斥责梵九和苏叙白,没想到自己和儿子反而被大肆训斥了一通。
他一脸气愤的走进御书房,最后一脸懵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