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人,我知道你作为梵九的亲舅舅,想要偏帮她,想对我动刑给她出气,想要公报私仇,但是你今日便是让人打死我,我也不会认我没做过的事。”
李淑兰义愤填膺道。
众人看着凤辞禹,也在想他是不是如李淑兰所说,动刑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外甥女出气,顺便严刑逼供李淑兰。
不过不知道为何,大家觉得就算是这样,他们也都可以理解。
凤辞禹冷笑一声道:
“你若好好招认了,哪里需要脏了他们的手?你以为打人不需要费力?尤其像你这般脸皮厚的人,他们不得出双份的力气?
我是心疼我外甥女,但我也心疼自己的手下。”
一个脏了手和脸皮厚的羞辱,瞬间让李淑兰感到无比难堪。
她没想到凤辞禹会在公堂之上,如泼妇一般用言语攻击她。
“不必劳烦各位大人脏手,臣女有证据。”梵九说道。
李淑兰再次转过头来看梵九。
梵九俯视着她。
“当年李淑兰将我扔下之时,我的手将她头上的一支发簪打落在地,如今那支发簪正被埋在我当年被扔下的位置。”
梵九的话让李淑兰瞪大了眼睛。
她慌了,当年她确实丢了一支簪子,本想着是在路上丢的,她后来还在城里找了,没找到,她以为早就被别人捡走了,没想到却是丢在了乱葬岗。
“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拿我的簪子,然后将它埋在乱葬岗?
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你能够拿到我簪子的机会多了去了,你这样栽赃的手段实在是有些卑劣!”李淑兰狡辩道。
“论卑劣,哪里敢同你相提并论。
就你那里三层外三层人守着的院子,我可走不进去,更别说拿你的贴身物件。
那簪子可是你将我扔去乱葬岗的前一天下午才买的,第二日下午你从乱葬岗回去,簪子就不见了。
不如我们将府上的嬷嬷们都请来,让她们来做个证。”
“作证便作证。”李淑兰硬着头皮说道。
都三年多过去了,她不相信还有谁会对一个不起眼的簪子的事记得这么清楚。
大理寺的人到府上找人的时候,徐嬷嬷才知道大小姐在状告李淑兰。
今日李淑兰复审,老夫人不让任何人去观审,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那边的事情。
“老夫人,大理寺来人,让我们去一趟。”徐嬷嬷要走开一会儿,需要先知会老夫人一声,
“不准去!”老夫人一听是梵九惹的事,便不同意他们前去。
“官府办事,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们。”大理寺的官差一句话就将老夫人气了个面红耳赤。
看着徐嬷嬷被大理寺的人架走,老夫人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她连床都下不了。
其他家丁婆子也不敢跟官府的人作对。
同被带走的还有李淑兰房间里的几个嬷嬷。
很快,一行人被带到大理寺。
李淑兰看到几个嬷嬷,脸色阴沉的可怕。
凤辞禹将之前的事同几个嬷嬷说了一遍。
“你们可有人对那个簪子有印象?”凤辞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