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无视管家控诉的眼神。
他们血杀门都要被灭门了,破坏这点道上规矩又算什么?
而且他们两个今日到了这里,不到牢里待个十年八年的也走不了。
温独嵘对比了管家的字迹和手印。
“梵夫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温独嵘问道。
“大人,这是管家背着本夫人干的事,本夫人并不知情啊!”李淑兰开始把责任都推给管家。
管家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推出去,被舍弃了。
他直起身子,想要为自己反驳两句,但看到李淑兰那哀求的眼神,管家最后动了动嘴皮,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希望他一个人担下这件事,夫人能够善待他的家人。
见管家没有出言反驳,李淑兰松了一口气。
凤西洲看着这两人的小动作,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李淑兰不会以为她这样说就可以把责任摘得一干二净了?
“是,大人,这事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与夫人无关,夫人根本不知情。
奴才一心为主子着想,想替主子除掉后患。所以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的决定。
请大人惩罚!”管家磕着头,痛哭流涕道。
见管家一个人揽下罪则,严大青着急了。
“大人不要听他狡辩,杀草民这事分明就是这毒妇的意思,他一个下人,哪里来的五十万两银票?”严大青立马抓住了一个破绽。
李淑兰和管家一愣,他们忘记了这一茬。
堂外百姓也纷纷接话。
“对啊,一个管家哪里可能有五十万两银子?”
管家想说平日里主子赏的多,但五十万不是五万,五万还有可能,五十万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张了张嘴,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如果能将这五十万两银票的来源说清楚,本官倒还会考虑一下你说的话。”温独嵘说道。
管家自然说不出来。
他一个月的月银只有十两,一年也才一百二十两,他在梵家做了二十五年家丁,十年管家,所得的月银不超过五千两,再加上主子平日的赏赐,一些肥水,外人递的钱袋子,所有加起来也才几万两。
“说不出来,嘿嘿,该不会是梵夫人不甘寂寞,跟你有一腿,然后给你的赏钱吧。”堂外有一个人猥琐的说道。
说完旁边一群人发出同样猥琐的笑声。
不怪乎人家会这样想,这五十万两来的蹊跷。
李淑兰听到这猥琐的话和笑声,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们根本就是在污蔑她!
她没有想到买凶杀人的口还没堵住,这边她不甘寂寞,跟管家私通的口子又被撕裂了。
“你们不要胡说,我与夫人是清白的!”管家立马反驳道。
但是人们哪里想听他的辩解,他们一个想用他们的想法来取乐。
众人并没有因为管家的辩解而消停,反而越说越难听。
背对着他们的李淑兰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感觉自己的背都要被他们狠毒的话戳穿了。
“肃静!”温独嵘一拍惊堂木。
堂外众人这才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