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看着这雅静的一幕,心想要是这会儿太子殿下过来看到,又少不得夸赞她家主子一番。
然而丫鬟想象中的太子没有来,倒是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主子,姜侧妃和沈俸仪来了。”
外面嬷嬷急匆匆过来通禀。
梵柔眉头一皱,笔一停,一滴墨滴落在宣纸上。
看着已经快写完的一卷纸被滴了墨,梵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们两个过来做什么?
还不等梵柔起身,沈安禾跟姜绮秀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呦,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情雅致呢?”沈安禾阴阳怪气道。
梵柔闻言心里一紧,沈安禾这话听着话里有话,难道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发生?
梵柔看向沈安禾旁边的姜绮秀。
姜绮秀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安禾也不进梵柔的小厅,而是就站在屋檐下的台阶前面看着梵九。
沈安禾打量了一眼梵柔写字的桌子和桌上的香。
她心里冷哼一声,这贱人平日里就是靠着这些手段勾引的殿下吧。
“不知姜侧妃和沈俸仪来我这小院有何贵干?”
“整日里不是练字就是抚琴,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沈安禾说完又转身对姜绮秀说道:“姜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方才府外来了个自称严大青的男子,他说他是梵良娣的亲生父亲呢!”
沈安禾的话成功让梵柔和姜绮秀都变了脸色。
梵柔是被吓的,姜绮秀单纯就是感到这个消息很劲爆。
梵柔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她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上门这样来污蔑她。
“沈俸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梵柔问道,脸上已经没了震惊的表情。
“你这是不相信啊,可是人家说你那个继室娘昨日买凶杀他,人家现在已经去京兆府了。
同为姐妹一场,你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陷害我,这么大的事面前,我却不能让你被蒙在鼓里的。”
沈安禾用同是姐妹为你好的语气说着实则幸灾乐祸的话。
她的话让梵柔一惊。
她意识到都已经闹到京兆府去了,这件事可能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沈安禾看到梵柔终于变了脸色,她笑的一脸开心。
“这做人不要太过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沈安禾恶狠狠道。
“放肆,你一个俸仪,怎么跟我们良娣说话呢?!”梵柔身边的嬷嬷厉声呵斥道。
许是见惯了太子对梵柔的宠爱,她院子里的奴才,一个个都神气十足。
被一个嬷嬷训斥,沈安禾也不恼。
就让这狗奴才再狗仗人势一回,今日一过,有她们受苦的时候。
“话我已经带到,告辞!”沈安禾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姜绮秀全程没有说话,沈安禾走了,她也跟着一起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梵柔气得将桌上写了一个上午的字帖都扫落在地。
沈安禾说的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撼了。
她的亲生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她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荣。
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个籍籍无名的乡野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