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颇有士风范。主动拱手赔礼,反倒让对不上不下的难受。
那富贵公子看容宣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佩剑上,想起对刚才的一番言论,皱眉狐疑声问道“也是剑士”
容宣闻言低头看眼自己手中的剑,随意挽个剑花,反手藏于身后,笑笑“装饰之物罢,谈不上剑士。”
他又没打算比武,低调吧。
那富贵公子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只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原来那使软剑的男子因为力不支,被对击下擂台。整个人飞数米之远,直接吐一口血。
富贵公子见状跳下马车,快步上前,又惊又气“陈肃河怎么输”
陈肃河艰难爬起身,擦掉嘴角血迹,面色惭愧的道“小郡王,是在下无能,输半招。”
围观人群这才恍然,原来这富贵公子竟是汝陵小郡王纳兰春。说他上次南山打猎,屁股被刺客捅一剑,怎么不在家里养伤,又蹦跶来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自发让开一条道路,只见另外一名绿衫公子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他颧骨瘦,细眉小眼,面刻薄,身后簇拥着护卫无数,看起来好不威风,赫然是东临侯从族内旁支过继来的新子,名唤柳剑来。
柳剑来慢悠悠摇摇扇子,似乎与汝陵郡王不大对付,言讥讽道“纳兰春,就手下那些残兵败将,也敢拿来献丑,趁早让他们滚回娘胎里练练吧”
那西凉武士瞧见他,立刻从擂台上下来,退到柳剑来身后,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小侯爷”。
很明显,这西凉武士则是柳剑来麾下的护卫,陈肃河是纳兰春麾下的护卫。不过汝陵王府与东临侯府素日从无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无缘无故打起来
柳剑来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纳兰春今天大清早就像发疯似的,带着一大堆人直接打上府门,指名道姓找东临侯。说东临侯被圣上派安抚灾,不在京内,又盯上自己,无缘无故就比武,谁输就跪下来叫爷爷。
都是京中横行霸道的世家子弟,谁能怕谁。柳剑来自觉被挑衅,当即应下这件。他们约定好在举贤阁外比武,双各一人上台过招,一局定胜负。
现在很明显,纳兰春输。
柳剑来得意冷笑道“纳兰春,的护卫已输,还不跪下来叫爷爷”
纳兰春昨日才收到风声,原来南山猎场遇刺一与东临侯有关。他想起自己被捅伤的屁股,恨得牙痒痒“呸我日奶奶的,我爷爷乃是开国元老,凭也配让我叫爷爷柳贱人,有胆子就上台跟小爷打一场”
收拾不东临侯,还收拾不这个小鳖孙吗
纳兰春语罢不顾护卫阻拦,竟是直接撸起袖子翻上比武台。柳剑来他言不逊,气得脸色发青“纳兰春敢日我奶奶我日祖宗十八代”
纳兰春心想我不仅日奶奶,我晚上还挖家祖坟呢“我母亲乃是长宁公主,与圣上一母同胞,敢日我祖宗十八代,柳贱人,怕是不想活吧”
柳剑来闻言一噎,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谁让纳兰春是皇亲国戚呢,他能骂自己祖宗,自己却不能骂他祖宗。血气上头,竟也撸着袖子爬上比武台“纳兰春,有胆子就不用身份压人不是想打架吗,好,我就与打一场”
这二位竟是真的打起来。
容宣见状微微皱眉,不由得陷入沉思。他记得原着里可没有这么一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改变历进程,产生蝴蝶效应
就在他暗自纳闷的时候,纳兰青已与柳剑来打起来。他们两个剑术平平,都是六品的下九流水平,偏偏兵刃奇好。一时竟是斗个旗鼓当,堪称菜鸡互啄。
容正青见不得菜鸡打架,眉头拧得死紧“这二人哪里是比剑,分明是比贱招不成招,力不见力,找块石头碰死算”
容宣正准备示意他稍安勿躁,却见柳剑来气力不敌纳兰青,一时被击得后退两步。他面色一阴,左手不着痕迹握住右手肘部,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黑洞洞的袖口似乎藏着什么。只嗖的一声尖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三枚细如牛毛的钢针从柳剑来袖中发,竟是直接朝着纳兰春膝盖射过
容宣率先察觉不对劲,见状将脚边碎石一踢,凌空击,恰好阻拦住那三枚暗器,原路打回。柳剑来一时不防,胸口中自己的毒针,当即跌下擂台,捂着胸口噗地吐一口黑血。
他的护卫见状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人扶起来。
“小侯爷没吧小侯爷”
“小侯爷中毒针,是谁下的黑手”
纳兰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他还没招呢,柳剑来怎么就吐血
东临侯已丧一子,后又从族兄那里将柳剑来过继,自然不舍得让这根独苗苗再什么差错,故而身边配备的护卫都是个中好手。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一掌击中柳剑来后背,用内力将他胸口的毒针逼,随即目光如炬地看人群中的容宣,声音尖锐冷厉“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们小侯爷”
众人循声看,却见他发难的对象是一名白衣公子。
“一个过路人罢。”
容宣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