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么”
被好友指着的陈守仁也愣在了当场。他家乡在北地,千里迢迢进京行商,数年未归,不曾想竟发生了蝗灾,听闻太子募集钱粮,恐家乡父老受难,便将所有家财尽数捐出,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太子亲赐的牌匾
陈守仁仍有点难以置信,左右频频相看“是是我么”
围观百姓都不由得对他投向了羡慕的眼神,能得到太子亲赐的东西,说不定都沾着龙气呢,这家伙祖坟冒青烟了吧。
楚熹年走到他面前,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名册递给他“德厚流光出自谷梁传僖公十五年,太子盼你德泽深厚,影响世人,子孙亦得福报。”
陈守仁双手接过那份名册,指尖颤抖不已,只觉重若千斤。也不知为何,瞧见自己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在上面,忽然哭得泣不成声“草民草民多谢太子”
他冷不丁接了个金馅饼,让别的商人看得眼热,二话不说转身就直奔钱庄粮庄而去。不就是捐银子么,他们别的不多,就是钱多,陈守仁不过捐了区区千两薄银,就得到了太子亲赐的牌匾,他们凭什么不行
楚熹年将各方反应都看在眼里,终于收了戏,转身与谢镜渊一同回府,声音慢条斯理,带着不急不缓的笑意“将军瞧,这银钱不就全送过来了么。”
谢镜渊看着他,没说话,半晌后才忽的笑出声,偏偏也不说原由。
楚熹年这下是真猜不出了,语气疑惑“将军在笑什么”
谢镜渊推门进屋,笑得直接跌在了榻上。他将脸上的面具一摘,随手扔至一旁,过了好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道“本将军在笑晋王是个睁眼瞎,好好的一个治世之才不用,偏偏当做弃子扔到了将军府来,真是可笑,何其可笑。”
楚熹年自己也觉得想笑,他俯身撑在谢镜渊身侧,声音低沉道“那将军该谢晋王才是,否则如何遇见我这个良人。”
“良人”谢镜渊闻言掀了掀眼皮,轻哼一声,“分明是个奸人。”
他想不出天底下还有谁比楚熹年更奸了。
楚熹年吻住他的唇,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声音模糊“奸人就奸人吧。”
不是贱人就行。
与此同时,晋王那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府中一片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