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倒是很关切“风寒喝药了吗”
楚熹年点头。
谢镜渊见状竟直接下床,走过来掀开被子,钻进去和楚熹年一起挤在了榻上“既喝了药那便无碍。”
说完还往楚熹年怀里挤了挤。
楚熹年没料到他的动作,他慢慢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将军”
他想说就算喝了药,风寒也还是具有传染性。
以及,
你为什么要亲我
楚熹年也许能猜到答案,但他没有猜。对于从来没经历过的事,人们总是有些彷徨迟疑。
谢镜渊不知道楚熹年满腹心思。检查了一下他颈间戴着的玉,确定自己的宝贝玉没弄丢之后,这才躺下来睡觉。
蜡烛熄了,屋内昏暗。
楚熹年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考片刻,才对谢镜渊出声“榻上拥挤,将军不如回床上睡吧。”
谢镜渊闻言在他怀里睁开眼,瞳仁在黑夜中多了几分光亮“你与我一起么”
楚熹年摇头。
谢镜渊说“本将军冷。”
他说着又往楚熹年怀里钻了钻,冰冷的身躯紧贴着,在黑夜中低语,声音多了几分模糊不清“楚熹年,我一个人冷”
“”
楚熹年喉结动了动,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像是堵着什么。他迎着谢镜渊的视线,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却是
“好吧,那就”
他慢半拍道“那就一起睡吧”
言语中似乎妥协了什么。
月亮高高挂在天际,屋顶上的琉璃瓦闪着细碎的光,万物仅露出一抹黑色的剪影。
九庸领了二十鞭子的罚,不顾伤势未愈的后背,到了晚间,依旧穿着盔甲在外值守。直到一片浅粉色的裙摆忽然出现在他视线内,这才顿住来回巡查的脚步。
九庸盯着云雀,目光依旧冷酷。
那粉衫子的姑娘却什么都没说,不似从前柳眉倒竖,安安静静的样子看起来娴静柔美。犹豫一瞬,俯身在台阶上轻轻放下一瓶伤药,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兵部尚书府也将迎来一位轻功超绝、斗志昂扬的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