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到某阶段, 陈戎去床头拿桃子。
倪燕归半趴在枕上,侧头看他“戎戎,我准备了两盒噢。”
陈戎看她, 里的埋伏又深又浓。
之前,她只是勾弄他的腹肌。其实他的肩颈、锁骨、胸膛,全都简洁明了,用力时充满危险。他的身材温顺的性情格格入,是戴上镜, 就更违了。所以, 摘掉镜来做这事, 合情合理。
只是, 她问“是近视吗看得清”
他答“一清二楚, 我刚才进对了地方。”
她的外套衣兜装了两小方盒。
陈戎拿出来,向上抛起, 小方盒在空中划了弧,落入他的掌心。他问“什时候买的”
倪燕归笑“上次去酒店。”
“让久等了。”他挑选了那盒合一。
这两盒东西,倪燕归买来就放了,没研究过使用方法。她没法指导, 只能盼他无师自通了。
陈戎拆开了盒子。修长的指夹起其中一,动作急, 可也迟疑。
倪燕归抱住他的肩,低望去。
他顺利地裹上了。
她惊讶地问“是是为了今天晚上,特意去恶补过功课”
“嗯。”今晚的过程里,陈戎多话, 也笑。他推她躺下,托起她的腰,问“疼吗”
“能忍。”
那就是疼了。他给她轻轻揉了揉“我慢慢来。”
“嗯。”顺了以蛮舒服, 她躺,他半坐。她想去扶他,伸却够。
他意会过来,一抓住她的,十指交握,完成了生命的大谐。
平复了呼吸,陈戎处理一下两人的黏腻,躺了下来。
倪燕归侧身,双扯住他的脸皮“刚才开心吗”
“开心。”他如实回答。
她撅起嘴“为什笑一笑”
“开心开心,笑笑没有关系。”他的面部神经脱离了情绪。笑容,表示喜悦。笑,也因为郁闷。这晚上,他面对自己的女朋友,愿再戴面具罢了。
“怎会没有关系”
他反问“刚才开心吗”
“开心。”
“如何开心”
“我以为第一次会笨笨脚的。没想到,戎戎好棒噢。”
“为什在那时候哈哈大笑”
倪燕归弯起嘴角“我正在得意地笑。”
陈戎抚过她左肩的伤疤。她其他部位的肌肤白皙细腻,但他钟爱这片凹凸的区域,吻过,抚过,至今恋恋舍。他问“喜欢笑的,是笑的”
“笑起来很乖很听话,我忍住霸王。”
经历了一场运动,陈戎酣畅淋漓。但倪燕归的话,似乎是另一层的枷锁。他突然露出笑容,说“很晚了,先休息吧。”
倪燕归微怔。上一次他失去冷静,也有突如其来的转变。这时一样,一两秒钟的时间,跟换了人似的。哪里怪怪的。她窝在他的肩上,才想仔细分析分析,困意袭来了。
将六点的时候,她被叫醒,懵懵懂懂的。
陈戎说“是回家吗”
她才清醒过来。
幸好是冬天,她昨晚有所准备,把高领毛衣派上了用场,扯起领子,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过,镜子中的人嘴唇微肿。
临走时,倪燕归给了陈戎一飞吻“等我回来。”她轻快地走了。光是看背影就知,她乐得心都飞起来了。
陈戎独自回到了床上,被窝里似乎留有她的体温。
他躺在了她的位置。
他对这世界的厌烦,已经在昨天晚上处理完毕。他戴上镜,又扬起善的笑容。甚至,他有信心自己能继续笑很久很久。
是天意,他的母亲偏爱温顺的儿子,他的女朋友钟情乖巧的男朋友。
面具戴的久了,也人格分裂差多。
过,陈戎清晰地知自己在成长。一成变的,是那张虚伪的笑脸。
但,倘若他能演一辈子,那真正的他究竟如何,对外人而言已经了。
他获得的感情,凭的是一副人皮面具。他将珍藏这一副面具,从此以往。
将近九点,倪燕归回来了。她拎两份早餐“我知很疲惫,给外带了。”
陈戎坐在床上。仰头看她。
她换的这件毛衣,领口比之前的更高。她脱了外套,走过来“刚醒”
“嗯。”他的脸靠在她的腰。他现在面对她,常常想摘掉自己的镜。
“人傻了”
他说话。
倪燕归哈哈笑了起来“是是昨天晚上被我夺走了第一次,一时间无法接受”
陈戎忍住拿掉了镜。
“对了,这副镜像是微笑神器,一拿掉就给我崩脸色。”她捏住他的两边脸颊,左右晃动,“算了,人帅,笑笑都帅。”
他开口了“首先,我疲惫。”
“嗯”
他掐住她的腰,仰头说“一次而已,至于。”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