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声,“我从来不喝酒的,我是个不抽烟不喝酒”
“但烫头。”舜安彦打断了他,含笑补充道。
元衿惊讶了下,然后抬起彦寻遮住上扬的嘴角。
她烫头,她还特别爱烫头。
精致的渣女大波浪是她前世的标志,哪怕是在国外读工科日日泡实验室的时候,她每日也要拿卷发棒把大波浪打理得完美无缺再出门。
在她的笑容下,舜安彦不由说了句“带了两顶卷发藏在一个巴洛克立柜里,回头拿到柜子找找暗格。”
那是两顶浮夸却精致的卷发,一顶栗色一顶金色,舜安彦看到时就想起了元衿的渣女大波浪。
“真的”
元衿眼睛亮了亮,虽然她在清宫不缺漂亮首饰,但二把头、包头、长辫这类发型统统不是她的菜。
飘逸大波浪啊,哪怕是躲在屋子里对镜自娱自乐一会儿,她都会高兴。
“藏起来是因为不敢放在清单里,让万岁爷看见可能就”
“懂懂”
元衿猛点头,她的皇阿玛她了解,虽然也挺喜欢西洋物件,但对奇装异服不感兴趣,反倒是四哥喜欢那些愿意尝试。
“难为你还记得。”元衿难得的夸了他一句。
舜安彦听见,揉了揉耳朵,再三确认了下,“公主刚才,刚才是夸我吧”
而自被抱出屋子就一路安静的彦寻,也配合着在此时“喵”了一声。
“鄢少爷,你真的,你从小缺人夸你吗”
元衿的嫌弃之情又要满溢而出,结果却是舜安彦无奈地一笑。
“公主真的从没夸过我。”
“有吗”
舜安彦伸手捋了捋彦寻的脑袋不说话。
空气一度很尴尬,两人的眼神都盯在彦寻这只猫身上。
小猫没有心事,被逗了会儿后开始乱扭乱动,非要从元衿手里跳下来。
“它怎么了”
“到点了,释放自己。”
彦寻钻到了草丛里,徒留元衿和舜安彦尴尬地看着它自我放飞。
它在草丛里一拱一拱,吃多了的小鱼干,让它今天的自我释放过程万分艰难。
解决完后,这只猫泪眼汪汪地扑向了舜安彦。
元衿很是感慨,“我养它那么久,你一回来,它又找你了。唉,早知道就不一直提醒它,它有个小奴隶在外头飞了。”
“公主一直提醒它吗”
“嗯。”
舜安彦嘴角翘了翘,小声地说了句“我在欧罗巴,也经常提起公主。”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只是三年的岁月如褪色的电影,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播放。
凶险、有趣、复杂、未知,这个时代的海外探索比他想象的要艰难许多,而每每遇上什么事,他总会下意识地问自己
如果元衿在这儿,她会不会坚持
如果元衿在这儿,她会不会喜欢
如果元衿在这儿,她会不会理解
以至于最后,他带回了一整船的东西。
或是宿醉的困扰,又或是嫌弃自己没有梳洗,又或是单站着已无话可说,舜安彦便央求元衿放他回去。
“我洗漱后,进园子找下九阿哥。”舜安彦略略解释了下他与九阿哥前几次的见面。
“没事,九哥那里你把钱塞够,他保证守口如瓶。”
元衿对这些哥哥的脾性了如指掌,和舜安彦分别对了口供,以便后面应付这些皇子公主。
连四阿哥那边都对了三种应对策略。
这么一来一去,简单明了,半点争吵都没有。
真真是极为难得。
元衿是极为聪慧之人,舜安彦也是一点就通的脑子,他两凑在这佟园假山上合谋,真真有了点“狼狈为奸”的高智商犯罪团伙既视感。
皇子公主太后康熙,连带青山他们都被算过一边后,元衿满意地说“我回园子补觉了,记得送东西来啊。”
可舜安彦神色沉了沉说“还有一个。”
元衿回眸,笑意凝结在嘴角。
“您或许真的”
舜安彦终究把“喜欢他”三个字吞了下去。
他往下说“可您如今是大清的公主,能不能冷静地听我分析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文,晚了,评论发红包。
我可能要五一才能出门了,绝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