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额娘之间。
佟夫人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拿开儿子手里的书。
“你出去前吧,额娘就有些觉得不好,但那时候公主还小,你祖父又已经帮你在相看婚事,额娘就不怎么在意。但到如今这份上,额娘真的该提点你句了,注意着点。”
“您被瞎胡说了。”舜安彦不耐烦地闭上眼。
他向来对这个额娘很和善忍让,一来这具身体是她亲生儿子的,没得为他穿来就让她失去一个儿子;二来在清朝的礼法下,他不能和一个为儿子着想的母亲对着干。
“我的事,你们别操心行吗还有那个表妹,我回来了您也别让她再过来。”
“你”佟夫人颤了颤,“你这是胡闹。”
“我自己清楚得很。”
舜安彦让慎兴永把佟夫人请了出去。
关上门,舜安彦揉着额头自己生闷气。
这一天过的太糟了,还有他这额娘都在乱说些什么。
他对元衿没别的,就是愧疚。
怎么可能有别的说句最难听的,还有个周钊在呢,虽然已然是前世的事,但存在的就是存在的。
他害元衿出车祸,害她穿越来过得禁锢,还害得喜欢元衿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难受。
连她的那只猫都是。
在另一个世界,可能有只猫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主人回去喂它。
元衿那里,把舜安彦骂出去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忙忙碌碌过了一天,用过长寿面后才回疏峰。
九月深秋,畅春园不多的桂花气味却浓。
她走在小道上深嗅一口,笑得欣然。
见她心情好,青山凑上前说“彦少爷派人捎信,说在福君庙外等。”
“不去。”
“说是什么伦”
伦勃朗。
元衿叹了口气。
不看狗面看伦面,她得亲自去接她的小伦宝贝回家,昨天夜里她连最好的位置都留上了。
今天若是伦勃朗不能伴她入眠,那就是那幅画的霉运
她折了出去,虎着脸往福君庙走。
这条路,她几乎每日都走,在这个季节,太湖石那儿还有畅春园最好的金桂。
元衿每次路过,都要跳起来去碰一碰桂花。
今天也是。
她如常一跳,却在黑夜里触碰到了一丝冰凉。
丁玲当啷
“什么声音啊”元衿抬起头在金色的桂花和茂密的绿叶里看见了一抹熟悉的黄铜色。
她踮起脚来去触碰,够了半天才够到绳子。
一拉一拽,黄铜风铃掉在了她怀里。
是福君庙正殿那枚,属于巴拜特穆尔的那枚。
低调、朴素、简单。
可今日这风铃又不简单。
在风铃的铜舌下挂着一个绣着万字的红色绸袋。
元衿打开倒了出来,里面有一枚竹管,上面是熟悉的字
“叩底向天一弹”
她照做,竹管飞升上头,“咻”得一声向天飞去,迸发出一朵红色的火花。
绸袋里还有一张纸条,写着烟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元衿不经意地念了出来。
就在念时,不远处传来“当当”的声音。
是他,是他敲响了福君庙的钟。
作者有话要说烟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我有次在网上看见的,实在不舍得改任何一个字,是此时此刻神童敏敏最想对元衿说的话。
偷家了,捣窝了,小燕子此刻拎着伦勃朗在听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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