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面给皇阿玛抄经,我从没见过他往前面来。青山刚刚也被我遣出去了,你放心,这地界连个听你和我认错的鸟都没有。”
舜安彦略略放下心来,也更确定眼前的八岁小女孩就是那个元衿。
正常的小孩哪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能周到地防着一圈人。
“奴才不懂公主在说什么,但奴才向来对公主有敬仰之心,若以后公主有要求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定赴汤蹈火。”
除了不认自己是穿来的“鄢洵”,他把能说该说的都说了,以后若元衿有要求与他提,他为臣子也好为伴读也罢,都定会为她服务。
舜安彦脱下暖帽,恭恭敬敬地弯腰作了个揖,表达了自己对元衿的歉疚。
然后再戴上帽子,直起身子要离开。
元衿瞧着这一本正经的人,冷哼了声。
丫还给她装
啊狗东西
元衿觉得自己快气晕了过去,恨不得给他皮都扒下来才能出气。
今儿她要让他装腔作势、全须全尾地走出去,她元衿从此倒过来写,且不是写成衿元,而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舜安彦迈开腿,他刚过十四岁生辰,和前世一样他在这个年纪个头窜得极快,这小半年时间他又长高了半个头。
而元衿这具脆弱的身体还是矮矮的,还不到他肩膀的高度。
她追上去,勉力跳起来,去够他的帽穗。
“啪”得一声,他的帽子被打了下来。
舜安彦,或者说是“鄢洵”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生理反应。
他一手抓住那只细腕往外翻,另一手曲肘往元衿腹沟部袭击。
可元衿矮,他的手肘正打在她额头上。
元衿嘶哑咧嘴地看着自己被攻击的两处位置,红着眼骂他“近身格斗术,你丫啊,放手”
舜安彦倏地放开,往后连退了三步。
看着蹲在地上揉额头揉手腕的元衿,思绪回到了二十岁前最后一个出没校园的夏天。
他是学校的优秀校友,这届高三生填志愿前,他被教务主任邀请回学校演讲,家里已经决定送他去军队,他那次回学校时换上了军装。
“鄢洵”走在熟悉的校园里,驻足在最熟悉的光荣榜前,他的照片和名字还在上面,等这届高考成绩出来才会被换下。
他还没走,突然身后有个娇柔的小姑娘说
“诶,前面有个帅气的兵哥哥。”
“快看快看,肩宽腰细,还有那个大长腿,绝了绝了。”
“啧啧啧,你们等着”
他还不知道等什么时,帽子突然被人摘了下来。
在学格斗术他的下意识地回击,直到看见了真人。
元衿捂着手腕蹲在地上,也看清了他。
两人异口同声“竟然是你”
已变成舜安彦的“鄢洵”看着蹲在地上的元衿。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
元衿现在手也疼头也疼,可不忘抬头怼这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鄢少爷,总算认了”
舜安彦紧抿着双唇,偏过了头。
若隐若现的风铃声从福君庙的后院传来。
滴丁东了滴丁东。
是比一切都慌乱的背景音。
作者有话要说街道全员核酸,排队去了大乌鱼子
恭喜圆子喜提奴隶一枚。
对燕子来说,元衿以前就是那个全世界除了他谁都追过的人,他其实不太知道怎么对付她。让你知道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