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问题,如蝴蝶扇动翅膀最终形成暴风一样。
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繁荣不可一世的帕德罗西帝国,在仅仅数个月的时间内变得四分五裂狼烟四起。
而原本自豪不已的帝国人这才忽然注意到这个庞大帝国,自己这份美好的理应永远持续下去的生活,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击。
他们忽然开始念起赫墨斯皇太子的好,尽管在他被逮捕处死的时候人民们都恐惧于皇帝的存在而不敢发声。但只有他是在努力做建设和令各个被征服的部族平等化因为他深知唯有这样唯有令他们真正融入帝国对帝国满怀热忱的爱意,国家才能真正统一。
如今的帝国繁荣是建立在帕德罗西人压迫其它拉曼民族的前提下,而使得这种压迫理所当然的又是因为他们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他人无力反抗。
当这支军队被抽离了以后,整个国家内部蠢蠢欲动的家伙就都冒了出来。
1341年5月末,欧罗拉的雪依旧未停。
帝国的史学家们在恐惧之中整理这一连串的动乱事件时,不约而同地都将起始归结于2月份尼格松亲王率领的精锐部队溃败。
整整4个月的时间帝国人在寒冷与物资不足的情况下未能有一丝寸进,而苏奥米尔人却在各方各面都掀起了反抗的热潮。6月1日,迟了许多时间的苏奥米尔人集结时的某份宣言终于传到了帝国人的耳中。
而随着它的到来,即便是帝国的境内也开始出现反对的声音。
“我的名字乃是海米尔宁海茵茨沃姆。赫墨斯盖苏塞克西尤图之子。”
“艾拉艾琳贡南主教之子。”
“普天之下信奉教会心怀正义的同胞们啊。”
“请倾听我的诉说吧”
最后的暴风雪到来了。
整个东海岸在两个年龄差距甚大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针锋相对之下,狼烟四起。
而帝都的学者们满怀恐惧地蘸了墨水,以颤抖的手在纸张上写下了这样的话语。
“欧罗拉的噩梦。”
“由此开始。”
拉曼新历1341年,苏奥米尔神创历1142年年初。
寒冬之中的东海岸卷起了暴风。
伟大不可一世的帕德罗西帝国战争机器尽数启动,数十万人的大军集结成型,目标方向只有一个。
北伐。
这浩浩荡荡的行军场面被帝国境内的学者们拿来与当年古拉曼帝国开国皇帝征服者西撒里奥v盖洛孔迪相比,但这一点希格苏蒙德一世本身并不如何赞同。
“开国皇帝诚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先人”须发皆白的帕德罗西皇帝陛下如是说道“但他局限于他所限的时代眼光,始终没有能够真正征服苏奥米尔人。”
“即便打下了欧罗拉,即便击败了他们并且派遣了驻军,却始终没有把一样东西从那些北地的刁民心中抹去。”
“那就是希望。”
苏奥米尔是帝国的心病,即便历史上有多次表面上被打压臣服,但他们始终都没有真正接纳拉曼人作为自己的宗主。
文化的入侵和融合极为艰难,拉曼的太阳在这北地的冰冷面前软弱无力,难以贯穿北国大地坚实的冰层。
对于苏奥米尔到底被征服过没有,是史学家和文人之间一直争论不休的一个论点。从国家乃至于王室贵族的层面来说,这个小国历经过许多次大换血,整个政治局势都被击溃的情况有过许多次。拥有拉曼文化绝对自信的人也对当年开国皇帝对于苏奥米尔的征服谈起来是滔滔不绝;而另一方面上,喜欢研究历史和文化的学者们却又从另一个角度着手,意识到苏奥米尔人的文化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两派人的讨论直至今天也没有罢休。而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也决然不是黑白分明。
在当今的帕德罗西有一句成语念作“阿蒂玛提那苏奥米尔,法里托阿苏奥米尔”意为“成也苏奥米尔,败也苏奥米尔”,尽管在扩充了意思以后它可以成为形容成败皆于某物相关,但从原意上我们也不难看出这两个国家兴衰之间的紧密联系。
千百年前的拉曼帝国在征服了苏奥米尔尤其是拿下了北方人引以为豪的欧罗拉地区之后,借助当地出色的矿产资源和锻造技术,将欧罗拉北部尤以海茵茨沃姆陨星湖周边地区打造成了拉曼帝国最出色的兵工厂。
没有欧罗拉就不会有日后鼎鼎大名的拉曼军团,而若非拉曼帝国将兵工厂设立于此,苏奥米尔人却也不会有那么出色的锻造技巧。
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
资源丰厚的欧罗拉是拉曼帝国繁荣的奠基石,但它却也是帝国灭亡的根源。
苏奥米尔人始终都没有放下反抗之心,而当拉曼帝国步入暮年的时候,白色教会也是在欧罗拉诞生并且立足扎根。
熟悉宗教历史的人都知道帝国的分裂除了权力资源分配不均以外,更多还是早期教会两大宗派之间的不合。而在这场拉曼帝国灭亡分裂的残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