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这些猪肉端上来都还是流着血水的,也就是说并不完全熟透。
令人胆寒的东西还不止这一样,地处坦布尔山脉脚下被森林环绕的艾卡斯塔平原上,预防偷盗者牛羊尚且有所顾忌,杂食性的猪却是完全放养的。
它们从人畜粪便到山里的蘑菇几乎什么都吃,所以下刀切开猪肉的时候常常可以在肌肉纤维中间看到类似米粒一样的一个个白点这些东西,都是寄生虫的卵。
没有完全煮熟,不调味而且还会让你拉肚子闹蛔虫的这种猪肉,和圈养并且精心制作的熏肉香肠不可同日而语。而进一步引致价格天差地别的还有烹饪时使用的调料和其它,千年传承的拉曼文化以美食名扬四海,在征服其它民族、吸收文化和国家交流之间它逐渐变得能够容纳五湖四海的口味,因而也更加能为大众所接受。
经过拉曼改良的苏奥米尔菜式,尽管在本地人眼里或许少些正宗的味道,但对于来往的拉曼籍商人和外地旅客而言,却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在处理亨利他们三人下单的早餐期间,又有许多新来的客人也都坐在了位子上。看起来像是店长女儿的帮工迅速地把前面刚刚处理好,也正是发出引来三人的那份香气的食物端过去给其中一人。想来这人应当是一位总是准点到场的老主顾,因为这时间拿捏得刚刚好,预先做出来的食物正好降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他就来到了这儿。
三人份的大份早餐,一次性就花掉了价值150丹诺的一个艾拉银币。
由南境城邦联盟发行的这种货币不但在西海岸通行,在苏奥米尔这种王家铸币厂不是特别出色的国家它也相当常见。
除了三人份量一大盘香肠和熏肉花掉了90丹诺以外,余下的那些钱是三大陶杯早茶,一些煎饼还有煎土豆块。老板的油量还有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煎饼和土豆块外边都是香脆而内里仍旧保持了酥软,没有那种厨艺糟糕的人做出来的干巴巴难以入口的感觉。
客人逐渐开始多起来的早茶馆,老板的女儿忙前忙后以至于都忘掉了他们这一桌,直到他们都吃了不少以后她才端上来一小盘调味用的碎葱花,然后用开朗的语调教三人用煎饼把熏肉香肠还有土豆块卷入其中,再撒上那些葱花。
“这是高地人的吃法,我妈妈是高地人。”女孩笑着这样说道,然后鞠了一躬又跑到了另一桌前去忙碌。
卷起来的煎饼缓和了对于外人而言口味有点重的苏奥米尔香肠和熏肉,鲜甜的土豆块进一步促进了这一切的融合,再加上葱花这个点睛之笔,配以一口略带苦味回味却甘甜的热茶入喉。
“啊”舒爽得令人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三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气。
连咖莱瓦也短暂忘却了这份美味花费的价格相当于他半周辛劳的报酬。
如此令人满足的早餐,为将要踏上旅途的人了体力和精神上满满的动力。
“预先做好的能带着走的煎饼也有哦,虽然不像饼干那样可以放更久。吃的时候火上烤一下就行了。”在结账完毕重新想要上路的时候,老板笑着对三人这样说着。
“”米拉和亨利互相看了一眼,贤者耸了耸肩。
“这样下去,之后饼干可是会吃不下的。”他这样说着。
“我不管。”而洛安少女翻了个白眼,抓起了钱包。
杂货商行的老板这一次没有食言,从东南方向过来的补给车队姗姗来迟,在第二天的清晨悄然而至。
拖拉的原因看起来和他本人相关,老板明显在为某些什么事情做准备,因而囤了过多的货。早饭过后约莫7点左右亨利三人过来时他们还没把货物卸完,他把东西交给了商行的小工去打理,然后跑了过来跟三人交流。
平心而论,仅仅购买这样少量的货物本不该获得他如此多的热情。但这位老板显然是个识货的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亨利和米拉胸口佩戴的是秘银制的胸针,如此做工精良的胸针一个就已经足够买下他店铺八九成的货品,加之以两人的其它装备和仪表,看起来十分像是年轻有为的佣兵。
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某方面的渴求,发自主观地将其他人与刻板的印象对号入座。
亨利和米拉甚至都没有开口说出这些,杂货商行的这位老板就自顾自地用自己识货的眼光以貌取人,然后给他们套上了“年轻有为,而且看样子还是某个有钱佣兵团的成员”的形象。
这是随处可见的经验学惯性思维,在匆匆忙忙的世间人们少有机会真正去深入了解某个人的内在和思维。因而以貌取人在萍水相逢中经由某些细节把对方对号入座,装进某个印象模板里来对待,也就成为了一种在大部分情况下不会有错的行为。
贤者不必谈,就连洛安少女也对于对方态度为何如此亲善的原因知根知底。在老板的眼中他们这两个仅仅有两天交流的人是难得的潜在大客户,搞好关系留下好印象显然是百利无一害的。
因为能使得很多事情方便许多,二人也就没打算进行过多的辩解比如说“自身的这个佣兵团仅仅只有很小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