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她提到烧纸钱一事给唬住了,接下来徐长青就觉得她家小老太很正常,直到她离开也没再说些有的没的。
能如此,自然更好。能和平解决谁想起冲突,每回一见着她就不忘敲打她一下,哪怕她已经习惯了也很影响心情的。
这天来一起喝一杯的人还不少,吃吃喝喝的从中午一直到天都快要黑的才散,而最高兴的应该就当数她爷爷了。
走了一趟白子沟的同时如同徐春喜一样,两口子连白家年礼也送到,在外的沈家元和沈家和堂兄弟他们也归来了。
抛开其中不是向阳大队的一小部分人,突然一下子回来二十来个年轻人,向阳大队这一晚就仿佛如大年三十儿。
这些之前有些是家庭没多大负担,父母支持出去闯闯的;有些则是天生就有一股冲劲,以前是没有选择,只能在家上工。
之前等有了选择摆在面前,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抓住机会,再就是幸在结果还是好的,沈家元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如今就是大晚上,可再一看
一个个的就是因坐车安全而衣着不是很好,丝毫显不出一个个大半年下来应该没少领到一笔可观工资,但精神气就不一样了。
不过眼下,徐长青还分不出过多注意力去关注这二十来个年轻人,概因这次沈铁头他们两兄弟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
此时此刻,大家散了各回各家,但大名沈家贵的沈铁头就在她家,给她和沈卫民带来书信以及报纸,还有就是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由于元旦期间她两口子刚请假去了一趟回来还没多久,所以需要汇报工厂那边事情的其实并不多,关键还是听八卦。
当然,徐长青是不承认她居然还有雅兴听八卦,她就是想听八卦从中分析信息,好比说刘卫东学鹰语就老意思的。
“他就老迷死啊,狗摸你的,把锋子给气得哟,发誓要找老师学不可,就是他自己要学了不算还想拉我下水。”
沈卫民哈哈直笑。
但听到这儿,不管为什么,他都不得不劝铁头也试试看。毕竟多学了不会有错,他也不要求他们非得如何精通不可。
沈铁头看向徐长青,“真要学啊”
嗨
看他媳妇了
徐长青点头,“先试试看,我觉得你可以的。之前刚到羊城你不是当地方言也听不懂嘛,如今呢,你就说的老溜。”
“没错。”沈卫民鼎力支持他媳妇儿,“你就是对数字不敏感,别的完全可以。有信心点,咱如今又不是没条件学习。
这样,等会说唠上两句了,回头你和锋子就去公司那边待段时间,那边就有专门的夜校,如今虎子就在那边上夜校。”
“这个我知道,你们之前就说了可以报销。”沈铁头这一下子不单皱眉,连脸都皱起来,“我就怕学不会,还浪费钱。”
“那才几个钱。”沈卫民不赞同摇头,“努力努力加把劲,没准回头连翻译都省了,这不就是在帮我省钱。”
忽悠,再忽悠,徐长青好笑低头拿起炕上的书信。先将沈慧的信件给挑出来,沈慧这次就分别写来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信就是写给她两口子的,再拆开这封信一瞧提到的事情还不少,居然连她两口子拜托何老舅找房子一事都得知了。
从头到尾才几天时间,看来舅甥俩人又通电话了。只是沈慧居然提出想要出一半钱是闹啥,还用得了来这一套瞎客气
沈铁头刚到家就先来他家,于是沈卫民并未多留他唠嗑。反正有话要唠不急一时,总要让他先回去和父母唠唠更合适。
沈铁头一走,徐长青便将沈慧写给她两口子的信递给沈卫民,等他看完了问道,“她是不是想买一套不好说”
至于担心她两口子手上没钱,或者说是不是在试探她这个弟媳妇对买房子给公婆住有何态度,就沈慧不可能的。
丫的比谁都明白她两口子手上不差那千把块钱。“或者说,她是想借咱们的名义如今就早早为小四准备了”
“都不是。”沈卫民放下手中信纸,伸着懒腰,“她就是在跟你瞎客气,肯定还是当着姐夫的面写的这信。
你看下面几行,不是写了姐夫觉得今年又没回来,想让她多买些东西寄给咱爸妈肯定当时姐夫就在边上看着。
她就是在故意显摆咱们有多孝顺,意思分家了有赚钱都不忘主动考虑咱爸妈,试问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弟和弟媳妇
然后姐夫一寻思,是啊,我这小舅子两口子人品杠杠的,该帮,该多来往。说白了,咱姐就是这个意思。
再就是闲的,她有担心咱们买了将来给咱爸妈住,等住久了将来小四成亲住里面说不清的意思。其实就是尽瞎操心,她手上有几个钱又要留不住了。自家都有四头小老虎,还寻思些有的没的,我就发现她胆小了。
她这会儿就是先替咱俩操心起钱赚太多回头曝光,四兄弟会闹矛盾。反正吧,就是这个意思,没别的意思。”
徐长青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