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哪有院子转让就很简单,一个电话的事情。沈卫民就将此事拜托给了他老舅,说明了并不急着入住。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老舅慢慢打听,概因符合他要求的好房子难找,就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要求寒假前落实。
只是与他媳妇儿料想的不同,他老丈人找他谈心的时间提早了,不是在夜晚,而是在下午,用完午饭上的书房。
当然,他老丈人还是老样子,和他老丈人谈心很有意思的。就如他媳妇儿谈正事一样,他们父女俩风格就很像。
凡事点到为止,给予意见却不强人所难,顶多就是建议,再分析分析自己个人观点,说说自己个人想法。
一番话下来对他这个姑爷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吧,但还是以“放养”的方式让他凡事三思就结束了此话题。
再然后才是接着闲聊,他老丈人就开始着重聊了聊李老,尤其是据他老丈人所知的李老远在海外儿女两家人的情况。
这期间他老丈人还会连贯海市李盛青李老早年间出洋留学一事,以及李盛青李老的两个孙子今年开春出国一事。
徐启光要不提起海市李盛青李老,沈卫民还真不知这位李老在开春就送两个孙子上国外老弟家,如今就已经在国外。
“除了这两家,你们还有一位黎爷爷。不是木子李,是黎明的黎,你们这位黎爷爷,你们之前还无缘见上一面。”
说着,徐启光就拉抽屉拿了一本记事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姑爷,“爹认识他的时候,他身边就只有一个孙女。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你们黎奶奶还是他留洋期间找的洋媳妇,就是走得早,你们黎爷爷又没再找就只有一个儿子。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爹就不说来了,里面都写了,如今的情况就是你们这位黎爷爷大前年已经带他孙女出去。
当时走得相当匆忙,应该也有不想让人得知爹帮了他怕往后局势有变连累到爹,他就在临走之前给爹留了地址。”
沈卫民看到了,虽说是他老丈人的笔迹,但上面就分别有国内外两个联系地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以示知晓。
“关键是下面这个地址,上面那个已经无效,你们黎爷爷在大前年回到京城就第一时间变卖院子带孙女出去。
爹没要他啥谢礼,之前就是抱着顺带着的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心思,可你们这位黎爷爷不这么说,他还留了东西。”
沈卫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的低头看笔记,“是这个”应该就是了,一行数字下面还备注了如何存取。
“对。”徐启光回想,“说是今后会如何也不知,他在国外倒还有些积蓄,算是给爹这个侄子留一条后路。
怕爹拒绝,他就说了,这也算是他想给他孙女多留一条后路。他担心他身子骨不好,还不知能陪孙女几年。
说爹要是连这在国外不知能不能拿到手的东西都不收,一旦他孙女到了不得不求助爹的时候也没脸再连累爹。
连这些话都说了,爹就寻思着当帮他保管东西等有机会在还给他就是了。为了让他安心,爹只好答应收下。
可惜这两三年就一直没有他们祖孙俩人音信,那是一位很不错的老人,等回头要有机会的话最好能联系上他。
他和你们李爷爷,爹说的是你们在海市的李爷爷之前那些年就在一个村子,只不过当年留洋的郭嘉不一样。
不过据爹所知两个地方离得好像也不是很远,就是不知李爷爷两个孙子怎么没有和你们黎爷爷联系上。
按理来说,就爹对你们这位黎爷爷的认识,只要那两个孩子按这个地址给他写信,他就不可能不联系那俩孩子。
除非”徐启光摇头,“应该不会不在了,就是他不在了,还有他孙女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爹也不知。
就是等有机会,最好还是把东西取出来还给人家。不管这个所谓的银行保险柜里面有什么东西都还给人家。”
沈卫民郑重点头,“肯定的,我向您保证,有机会第一时间就还人家东西。咱又不缺钱,关键还是人脉。”
徐启光一时都无语了,失笑之余便伸手推了下沈卫民说着说着就凑近脑袋的额头,“你这孩子”
“尽瞎说大实话”沈卫民嬉笑着接过话,“爹,我懂的,您放心好了,我一准亲自当面还人家东西。
这才又诚意除了这位黎爷爷,剩下的这些人又是个啥情况,您这是到底帮了多少人难怪长卿老觉得咱家穷。”
本子上就记了一页一页的姓名,快要记了满满一本。虽说这本记事本只有巴掌大些,但最少也有上百张纸。
沈卫民就是心知他老丈人早年既能私下和白家姥爷倒趟药材山货,过后肯定就不可能仅凭领工资过日子。
但他还是怎么想都没想到他老丈人私底下居然还帮了这么多人。毕竟帮人就肯定不是靠嘴说说,肯定要接济。
这些活,他就熟悉得很,接济他人就必然用到钱物,尤其是对于这些目前在海外的一部分人就更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