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觉得她沈妈妈对她越来越好了,倒不是说之前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沈妈妈原本就偏心她这个儿媳。
这其中固然有之前她谨守为人儿媳的本分,再多多少少回补前世亏欠他们老俩口的缘故,但这婆婆确实不赖。
之前不是没有担心她两口子收入和支出不成比例,就如这趟回来她沈妈妈就私下直接询问,她说没干非法的事。
然后沈妈妈就半句废话多的都没有,根本不问收入从何而来,就一句话如今她老俩口还上班无须担心他们的。
言外之意就是别老惦记着他们老俩口,生怕她又给钱给票似的真真是不插手儿子家事的只管去忙自个的事去了。
这不,这回也是如此,压根不问回门都收了什么礼,就问一句有没有谁让她这个儿媳妇心里不痛快。
再然后得知一切皆好,她就留下一句有麻烦找你卫民哥,他解决不了,咱还有老何家一大票人的走了。
扪心自问。
就说换个角度设身处地去想想好了,她要是当婆婆肯定做不到如此程度,想当年她就不怎么稀罕弟媳妇。
为何
刚开始觉得那姑娘给她当弟媳妇还不错,家世可以,能力也不错,堪当她徐家长媳,可后来要说不失望
假的
太爱娘家,还能接受,谁都不是天生天养,左不过就是多花几个钱,最令人接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想掌控丈夫。
开什么玩笑
我徐长青费劲心思一手养大的弟弟,连我自己都舍不得让他放弃志愿去接手产业,居然还想让我弟去创业。
创个毛线
好在最后懂事了,没养歪我大侄子,要不然我第一个出手休了不要,就凭我弟还不怕找不着好媳妇。
由此可见我一个当大姑子的都见不得弟弟被弟媳捏手心,何况一个当妈的,这世上应该是极少有人如咱妈这么好。
沈卫民听了徐长青这一番话,他就无语的很。一时都不知该什么说,在他母亲大人的眼里,咱两口子还不定谁捏住谁呢。
他现在就敢肯定一点,他爸妈在私底下只要提到他两口子,得出的结果必然是意见相同的认为是他哄得媳妇儿团团转。
而在他父母眼中的他媳妇儿嘛,估计就是一个书呆子,啥啥都听他这个儿子指挥的憨儿媳,他说啥就是啥。
好比说他说我爸妈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才行,这个憨儿媳就会坚信不疑的觉得她公公婆婆就是世上最好的父母。
可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就如媳妇儿抱着弥补遗憾的心思极力去厚待公公婆婆,反过来父母又何曾不是因此偏心。
要是没媳妇儿先敬之、尊之,还处处惦记着爸妈,爸妈又不糊涂,他们如何干得出一碗水端不平极容易翻车的事情。
但这些话还是别说出口的好,说破了无利于家庭和睦,就这么让一直以为她自己不讨喜的媳妇儿继续偷乐着得了。
徐长青伸手推了推他,“对了,你那些金镏子金链子呢,到这会儿了咋还不给咱妈了之前你就花了老大心思的。
那又是瞒,又是藏的,可甭说都给我的,我何时有佩戴过金首饰的习惯。再不给,咱妈往后就只疼我一个人了。”
沈卫民失笑摇头。
瞧
她就说没有当儿子的不喜欢妻子说婆婆好话。徐长青俏皮眨眼,“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看着突然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媳妇儿,沈卫民笑得更大声。是了,这是他的长卿,他想到的,她又如何想不到。
只不过她越来越稀罕他了,乐意为他装傻卖乖,乐意为他宽容待人,努力着为他不再凡事从阴暗面去寻思去分析。
“呆子”徐长青不由轻笑出声,“就只会笑了。这回连回门都回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干正事了”
“你说。好比如”沈卫民抓起她右手放手心把玩着她的手指头,“接着去家属院住几天,肯定不行。”
这人
真没劲儿
枉费她夸了一通婆婆
“咱爹不就说了让咱先安心在村里待着,年前他和娘没啥假期回来,接下来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咱们两口子处理”
徐长青暗暗撇嘴不就是接下来的徐长涛婚礼一件事,说的好像还有很多事情必须留在这边处理不可似的。
反正他们这刚举行婚礼的,正日子那天又不能去喝喜酒,到时候还不是连她爷她爹的人情都提前一天随礼。
再说了,她都打听好的,虽说有习俗规定新人要住满一个月新房,不能空着,但不是还有特殊情况的嘛。
像她回娘家也算是回门不是,住个九天就没啥忌讳。何况刚刚沈妈妈就说了,想去哪儿玩就只管出门。
这当儿子的还不如当妈的开明呢,还学她爹迷信起来了。这婚结的,真真是连卖出去当童养媳都不如。
“听话,咱爹的话不能不听。等小年吧,还是等过完小年好了,等过完小年咱